“没事，我的身体我知道，总之今天还是要谢谢你，”她下床，把床单铺好，转过身说道，“那些话，我不是对你说的，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见她去意已绝，林然最终还是无奈的叹息一声，上前，把事先就准备好的药递过去，“按时吃，你最近精神太差了，昏倒的事情我目前还没有和伯母说，答应我，绝对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沈念接住手里的药，硬生生愣了两秒，最后笑着收下，“……谢谢了，下次请你吃饭。”
……
离开医院时，沈念还是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她解释自己下午时就已经离开了，只是当时忘记说，现在回到家才想起来。
电话里，沈母听出了她声音带着一股浓浓的重鼻音，猜到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略难受的问道，“女儿，你是不是在怪妈妈下午让你发那样的毒誓？”
“没有，”声音回答的毫不犹豫，笑了笑，“妈，其实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您只是加快让我看清自己的内心，我不怪你，相反，我还反而轻松许多。”
她说时语气自然，没有任何异样，像是最寻常的聊天，除却语气有些沙哑之外，让人以为她做了一件多痛快的事情。
沈母在电话里这么一听，也放下心来了，“好，我知道你是个听话的孩子，一定懂我的意思，妈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你要记着，我们家是因为什么才变成现在这样的，这辈子是不可能再有机会对付的了他，但咱们可以躲，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否则受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好了，我都知道了，明天还要上班，您也早点休息吧。”
见她不愿再聊，沈母也就未再多说，电话里嗯了几声。
沈念匆匆挂断电话，生怕喉咙里早就扭曲了的声音会被听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