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玉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昨天晚上怎么了？”
“昨天晚上我没打扰到师父吧？”不好直接问出口，乐苒拐着弯问。
霄玉好似并没有听出来她的言外之意，拂袖起身：“没有。”
乐苒也跟着起来：“真的没有吗？”
霄玉回头瞪她，“还要我说几遍？”
“哦。”乐苒小声道：“昨晚我明明记得是在桌案前的，怎么会跑到床上去了。”
关键是衣服也脱了。
霄玉听到了，本不打算回答她的，忽然想看看她的反应。
“是为师抱你过去的。”
乐苒脚底一个趔趄，“那，徒儿的衣服……”
霄玉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咳，你从小到大我什么没见过？大惊小怪什么？”
这话说的很是心虚，霄玉的耳根已经悄悄地红了。
乐苒的心脏受到一万点暴击，半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霄玉匆匆出了门，看似淡然实则红晕逐渐侵袭脸颊。
乐苒向小安哀嚎：“他，他他他……”
“他怎样？”小安学着霄玉的语气，“不用那么惊讶，你是他养大的，他那么说也合情合理。”
乐苒咬牙：“你到底是哪边的？”
小安选择了闭嘴。
眼看着霄玉走远了，乐苒抬脚追了上去。
“师父等等我！”
昨晚还安静的可怕的街道上，此刻人来人往，每个人都神色如常，并不受夜晚会出现妖怪的影响。
乐苒非常佩服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
肚子饿得咕咕叫，霄玉却在大街上漫步。
“师父，我饿了。”
“我知道。”
乐苒没办法，猜不透霄玉到底要干什么，只能老老实实跟着。
直到快要离开热闹的集市时，霄玉停了下来。
“闻起来味道不错，你想吃吗？”
乐苒抬头一看，是个比较小的饭馆，地理位置算是很偏僻的了，客人也比较稀少。
嘶，师父最爱干净了，怎么会带她来这种看起来不太卫生的地方？
不过她真的饿了，既然师父选择了这家，那就吃这家好了。
“想。”闻着味道挺香的，说不定真的是那种深藏不露的美味小店。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正在柜台上打瞌睡的店小二一看来了生意，先是惊讶了一瞬，然后便上前招呼。
“两位客官吃点什么？”
“有菜单吗？”乐苒问。
“有。”小二忙不送迭地放在她面前。
乐苒随意翻了翻，发现虽然店面不大，但菜色十分齐全。
“师父，你要不要点菜？”
霄玉凉凉地看她一眼，眼神表达了三个字：你说呢？
讪讪地收回举着菜单的手，乐苒开始点菜：“先来四个包子，两碗粥，一份豆角焖肉，再来一份……”
“好了，早饭在多不在精，就先吃这些吧。”
刚开始小二还认真的听着，到最后连忙低头记了起来，生怕会漏掉一个。
等到乐苒说完的时候，小二愣在原地。
“姑娘，你点的这些……能吃的完吗？”
乐苒坚定点头：“放心吧，吃的完。”
小二一走，她小声问霄玉：“我点的是不是有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