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他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蔫坏的婆娘。
陈沫那边在和塘子他们划拳喝酒,酒是高度的伏特加,杯沿沾着海盐,每杯下肚后,腥辣的感觉刺激着陈沫的味蕾和喉咙,让她的神经情不自禁的兴奋起来。
她一手?拿着酒杯指缝间还叼着烟,嘴里叼着青柠解辣,另外一只手也不闲着,空杯子里面全是骰子,被她摇地清零哐啷的响。
“猜有几?个六?”陈沫媚眼如丝,“我?猜全桌八个六。”
“九个六。”
“十个六。”
“我?猜十二个六。”
等轮到陈沫,她勾着红唇,嘴中轻轻吐出一句:“开。”
全桌掀盖子。
满场只有六个六,而陈沫的杯子里,一个六都没有。
她诈了全桌的人。
“喝吧,”陈沫得意的说道,“我?赢了。”
说着便躺倒在杜岩析的怀里,像是个慵懒的女王。
杜岩析笑了笑。
塘子喊冤道:“哥,你带的这是个什么女人,蔫坏啊,老是诈我?们,一轮下来就她喝的最少,都快把我?们喝倒了都。”
这话?一说,陈沫胸腔里发出闷闷的笑声,她挑眉,“愿赌服输,赖不得我?。”谁叫这些?人不经诈。
杜岩析见陈沫的样子已然有些?微醺,她双颊泛着粉,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便说:“那你们还总跟她喝。”说着便将陈沫手里的酒杯抽走。
只是陈沫不依。
她嘟着嘴,嘴里的话?有些?含糊道:“干嘛啊,我?还想喝呢,”陈沫难得出来放纵,身边的男人还总是拘着她不让她下场蹦两场,说什么下面坏人太多,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揩到油。
陈沫冷笑,要她说,他杜岩析就是全场最大的坏人,拐着她做坏事的那种。
因此她现在只能窝在这儿喝点酒,猜个拳,再胡乱捣个乱意思意思。
哪知道现在这男人居然连她喝酒这事儿都要管。
要知道刚刚进门时候的事儿她这儿还没翻篇过去呢。
“别闹,”杜岩析捆住她四处乱动的手?臂,“到时候喝吐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言词见的亲昵不言而喻,惹得在坐的几?个都纷纷侧目。
塘子笑着打趣问道:“哥,这是给我?们找的新嫂子吗?”其实塘子这么问也不过是为了探探口风,毕竟杜岩析还从没明面上让他们这些?兄弟认过嫂子,他这么问也不过是场面上的试探,打打嘴炮当不得真。
而杜岩析的反应则出乎他们在坐的意料,“嗯,改口叫嫂子,”没有反驳也没有讥笑,而是直接让塘子他们叫陈沫嫂子。
塘子和众人都呆住了。
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儿,大抵他们这些?人,女人就如同那壁橱里的衣衫穿过就扔,谁也记不得谁的样貌,毕竟之后带来的女人是不是同一个也未可知。
而杜岩析却这下让他们这些?兄弟改口,这意味着杜岩析有定下来的想法啊。
他们这些?兄弟不禁多看了陈沫几眼。
陈沫手里没了杯子后万般不爽,现在倒好,杜岩析逼着人喊她嫂子,什么嫂子,她认杜岩析是她的男人了吗,还喊嫂子。
因此她直起了腰板,又抖落了杜岩析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倾身到凑近塘子跟前,勾着人家的下巴幽幽的说道:“叫什么嫂子。”
“叫姐姐啊。”
全然不顾杜岩析在她身后快要冒火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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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岩析: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陈沫:哦?是么?
杜岩析:女人,你自己点的火,你自己来灭。
陈沫:傻逼。
杜岩析:哦,你这女人竟然该死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