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永庆摇摇头,“林小姐你错了,我打娄弈函的原因有三。”
“第一,他喝酒。”
“第二,他喝了酒没付钱。”
“第三,他抢劫了药店,这三件事,件件都违反了我们娄家的规矩,我对他动用了家法,是娄弈函罪有应得。”
秋池笑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你们娄家的几位公子哥来说,是家常便饭,值得动这么重的家法吗?”
娄永庆说:“娄家不同于林家,可以容忍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娄生先,你这是借口罢了。”
他笑了,“我已说过,林小姐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那么,你不会阻止我和娄弈函的来往,你是这意思吗?”
“对。”娄永庆声音十分低沉。
不一会儿,他的脸沉下来,“不过,有一件事,我得提早告诉林小姐。”
“请明说。”
阳光从巨大的窗户里射进来,照在娄永庆的脸上,一半阴一半阳,非常的诡异。
“我们娄家娶媳妇的原则是。”他的眼睛深见底。
“第一,不娶仇家的女人。”
“第二,不娶手下败将的女人。”
“所以林小姐无论与娄弈函的情份到了何种地步,娄家的大门,你是永远也踏不进半步的。”
在娄永庆眼里,家败了德也完了,娶妻娶德,林家早已是今非惜比,他们娄家的儿媳当然不能是落迫户的女儿。
“娄先生人称商神,在我看来,这样的美誉,也只不是言过其实。”
娄仲信的脸上有怒色,而他的爸却仍纹丝不动地坐着。
林秋池说:“汉朝和匈奴打了三百多年的仗,两家算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可匈奴的郡主成了汉朝后宫里的皇妃,而汉武大帝的好几位姐妹都嫁给了匈奴的大汗,可见世上根本分不清什么是仇人,什么又是亲人。”
娄仲信看秋池的眼神迷离起来,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娄永庆仍稳坐在厚重的沙发里,脸色平静得像潭死水,额头上的青筋却越来越明显。
“娄先生你是生意人,生意场上有朋友吗?朋友夺了你的生意就会成为敌人,敌人对你有利可图时又可以成为朋友。”
娄永庆的身体往后仰了仰,“林小姐说了一大堆的话,想让我明白什么?”
“我只是想说,娄家现在娶的几房媳妇,她们的娘家,将来会不会成为娄家的敌人呢?”
娄永庆突然站了起来,然后仰天大笑,他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