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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龙君和小晏老师的番外 下(2 / 2)


“文斌的父母本来就不太同意他娶我这个妖怪,我现在去找他,如果让李家知道这件事,婚事肯定就吹了。”向宁捂着脸哭道,“我该怎么办?我不要和文斌分开。”

“那就只能,”晏拾语深吸一口气道,“偷梁换柱,暗度陈仓了!”

向宁的家中,丛章穿着大红的婚服坐在屋里,手指都快把床沿的木板扣出个洞来:“我、我紧张。”

晏拾语道:“别怕,盖头一盖,根本看不到你,洞房前你们两个换回来就行了。”

“不是,”丛章嗫嚅道,“小生想……如厕。”

正在给自己化妆的向宁动作一僵,整个人冲过来,目光凶狠瞪着他:“你要是敢那啥,我就废了你的小兄弟。”

“不不不,”丛章默默夹紧双腿,“小生现在身心舒畅,完全不需要如厕。”

花轿按时到了向宁家的门口,骑着白马的秀气男子露出腼腆地笑容:“阿宁,我来接你了。”

丛章站起身,踏着扭扭捏捏的小碎步往外走,向宁一脚踩了过去:“正常点!”

“哦。”

“闭嘴!不许说话。”

丛章委屈巴巴得点了点头。

李文斌下马,走到门口转过身,将“向宁”背上花轿。落轿帘前,他凑到盖头前,满心喜悦道:“阿宁,我终于等到这天了。”

躲在一旁的向宁差点用牙齿把绢帕撕碎了。

“向姑娘,稳住!”

“我!知!道!”

路上没有碰到什么麻烦事,花轿安安稳稳的抬进了李府。

向宁躲在门外,听着里面拜堂的声音,手上的绢帕已经碎成了渣渣。

“向姑娘……”

“我!知!道!”

因为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李府在附近算是大户人家,成亲这么重要的事,不管两个老人家中不中意这个儿媳妇,排场还是要有的。流水席那是一桌接着一桌,宴请的亲朋好友更是凑满了整个院子。

此处红事的规矩,新人要一起敬众人三杯的酒,新娘虽不必掀盖头,却要配合说祝酒词的。

晏拾语作为女方亲友混在人群中,紧紧盯着丛章的一举一动,在对方举起酒杯时,立刻用筷子敲了三下桌腿。

黑猫得到信号,同时点燃墙外的三挂鞭炮。顿时一阵噼里啪啦,啥声都听不到了。

等鞭炮响完,丛章假装自己的祝词说完了,将自己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们帮忙找身体时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一时间也不知去哪里准备传声的法宝,无奈之下只能想出这么个瞒天过海的法子。

本来就是个场面话,众人没听清肯定也不会没眼色的让新娘子再讲一遍。只有丛章身旁的李文斌疑惑的瞥了自家夫人一眼。

因为他在鞭炮声中,隐约听见一个略微低沉的男声,背诵了一段……《出师表》。

不管怎么说,好歹是糊弄过去了。丛章被扶到了新房。等酒席一散,就要洞房花烛夜了。

此时天色尚早,为了防止酒席撑不到入夜,他们必须有人负责灌醉李文斌。于是黑猫和青年留了下来,只有向宁跟在后面,偷偷潜入了新房。

晏拾语端着酒杯,几次都没劝上酒,反而自己被灌了不少,不由有点急了。

黑猫见状,化作成年模样的人形,从旁边的桌上拿起酒杯酒壶就冲了上去,哥俩好似的揽住了新郎的脖子。

什么“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

李文斌:我们认识?

什么“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给新郎到杯酒,新郎不喝嫌我丑”;

李文斌:你丑不丑关我什么事?

那话一套一套的,愣是忽悠着新郎喝了整整一壶酒。想搭把手的晏拾语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他和小黑,到底谁是混人界的?

就在他们准备松口气时,因为新郎醉得厉害,酒席提前结束了。

黑猫:“……”

晏拾语:“……”

卧/槽,快去通知丛章他们。

两人同时抬脚,同时僵在原地:婚房在哪?

李文斌快走到新房时,原本踉跄的脚步突然正常起来,脸上的醉意也退了几分。他兴奋又紧张的推开了门:“阿……”

“宁”字卡在了男人的喉间。

婚房里,一个长着他媳妇脸的男人,和一个穿着他媳妇婚服的陌生人,坐在桌前一边侃大山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点心。

李文斌:“……”

李文斌:“!!!”

随后赶到的晏拾语和黑猫,默默捂住了眼睛。

幸好李家公子虽然看着文弱,却是个有主见脑子快的。

他立刻让跟在身后的仆人退去,自己进了房间,将门关上,才问出那个差点让自己崩溃的问题:“阿宁,你是男人?”

向宁:“……不是!听我解释!”

一盏茶后,李文斌总算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就是说,只要天黑了,你们就能换回来?”

丛章拼命点头:“对,不会耽误你们的。”

新郎松了口气。

见李文斌通情达理,丛章再次开口道:“李公子,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想着对方是自家媳妇的族人,李文斌态度和缓道:“请讲。”

“小生实在憋不住了!”丛章豁出去道,“你陪我去茅房吧!”

“向姑娘不准我碰她的身体,我又不能在个姑娘家面前如厕,反正你们都成亲了,请李公子代劳一下吧!”

李文斌:“……”

黑猫和晏拾语:“……

李公子再回房间时,脸上的神情真是绚烂多姿。

在他终于做好心理建设,将注意力从那诡异的茅房一行里摆脱出来时,向宁红着脸走了过来。

李文斌神经一跳,就听他媳妇说——“文斌,其实我也忍很久了。”

晏拾语打了个酒嗝,感叹道:“这是我参加过的,最奇怪的婚礼了。亏那李公子脾气好,要不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累死我了。”

敖峥笑着捏了捏青年红彤彤的脸颊,笑道:“辛苦小晏老师了。既然他们已经顺利圆房,那我们是不是,也该休息了。”

毕竟,月色正好,岂能辜负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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