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好笑道:“他?他不过是一介车夫,还不是得听容先生的。”
“唉?这你可就错了,今日我还就听他的。”
“大牛,你自行做主吧。”
大牛得意往车门槛上一靠:“得嘞!”
“容先生,耽误不得啊,王妃真的有请。”
侍卫没有办法,只得搬出王妃,但是车内毫无动静。
大牛没好气的说:“哼,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我们东家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是你先欺辱我们在先,就算闹到王妃那里我们也是有理的。”
侍卫听他这么说,又想到方才王妃身边的杏儿与他说的,王妃极看重这位容先生,想来自己真真是摸了老虎屁股,自讨苦吃,只好放下身段,咧嘴对大牛笑道:“这位兄弟,行个方便吧,真的是耽误不得,不然我小命都得没了。”
大牛侧过身去,避开侍卫:“刚刚你怎么没想到呢?”
“刚刚不是有眼不识泰山嘛,十万火急啊,求你了,兄弟。”
大牛本就是个嘴硬心软,架不住他在一旁软磨硬泡,不消一会,他伸出手大拇指搓了搓食指。
侍卫立马明了,赶紧从怀中掏出银子给了大牛:“谢了兄弟,都给你。”
大牛从里面挑出几锭,剩余的扔还给了他,鄙视道:“我才不像你,拿不义之财,我只拿我自己的。”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行。”
大牛瞥了一眼,翻了个白眼:“识相就好。”
“兄弟,现下我们可以走了吗?”
大牛没再回他的话,驾着马车率先掉转头就走。
“东家,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
自车内发出的轻笑声:“你气消了便好。”
车内,谢寒臣看着秦清,满眼的崇敬与欣赏:“师父,你是如何知道的?”
秦清佯装不解:“知道什么?”
“那王妃会派人来寻我们?”
其实快到子午巷时,秦清已经打开神识探测到,苏果儿正在嘱咐杏儿来巷子口询问他们赴宴的情况,于是便顺水推舟沾了一回她这个王妃的光,虽说是自己解决速度更快,但刚刚侍卫拦截他们马车的事情已在城中疯传,她这清若楼的名声更响了。
想到自己一箭双雕,秦清便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阵阵发笑。
谢寒臣见师父不回答他,还一直不停的痴笑,于是轻轻摇晃着秦清的肩。
“师父?”
秦清尴尬的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有些事,何必问那么清楚,目的达到就好了。”
师父总是有很多秘密,就比如她跟长风叔叔的武功路数根本就不一样,而且功力相差天壤之别,却是他的徒弟,不敢置信。
就连他的生父,凰教教主谢云,也不是师父的对手,而且师父所知所练的应该不止这些,自己与她相差甚远……
他想了解师父更多,想与她……更亲近。
“徒儿都听师父的。”
“乖。”
马车刚到巷口,便听到熟悉的娇嗔:“容公子架子也忒大了些,可让我家王妃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