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镜子前焦灼不安的秦清,听到了系统的警报音,更加捉急了,她也不知道她该朝着谁喊,看着白茫茫一片的空间,大吼道:
“你报告顶个屁用啊,你倒是快点修复好啊。”
“肉团子!你特么再不出来,这个世界就完蛋了!”
可再怎么大声,都如石沉大海,杳无回音。
秦清无奈的再次看向镜子,发现容若到底咳嗽,此时的谢寒臣已经松了手,他瞳孔微张,惊讶的看着前方不远处。
秦清将镜面一划,顺着他的方向看去,玄衣凌冽,负手长剑,一名身材修长的中年男子,面部有少许胡茬,但是棱角分明的面庞也能看出年轻时也是英俊潇洒。
谢寒臣喃喃开口:“长……风叔叔?”
黄铃儿上前扶住容若,单膝跪地:“师父。”
原来这就是孤长风,只见他一脸严肃,上前扶起容若跟黄铃儿,然后对着谢寒臣单膝跪地:“属下见过少主。”
谢寒臣眼内已经有了湿意,多年前长风叔叔将他藏匿于马厩,只身引开那些走狗,保全了他的姓名,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相见,而且还是这个容若跟这位黄衫女子口中的师父。
谢寒臣扶起孤长风,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长风叔叔,这些年,你可还好?”
虽然这孤长风端的一副严肃模样,但是见到谢寒臣不免往事涌上心头,即使隐忍不发,也看得出这些年饱经沧桑,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出了与谢寒臣相同的话。
“少主这些年可好?”
谢寒臣望了一眼在孤长风身后侧的容若,对方看到谢寒臣的眼神,不免想起先前的惊心动魄,差点死在这人手里,被扼住喉咙命悬一线的疼痛还在,她不禁向黄铃儿身后瑟缩着。
孤长风瞥见了这一幕,心道上午时铃儿托人传来消息,发现了容若与谢寒臣进入了城内,他便赶紧放下琐务前来找寻,幸亏如此,不然凭刚刚的力道,容若怕早已成为亡魂。
说来奇怪,容若是他的得意弟子,在这凤朝高手中也是难得一见,少主居然能让她无还手之力,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竟修习到如此霸道的功力。
“我……还好。”
谢寒臣的声音拉回了孤长风的思绪,他拍上谢寒臣的肩膀:“不错,长高了,也壮实了。”
“长风叔叔?那人真是唤作容若吗?”
孤长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肯定道:“如假包换。”
“她……真是我师父?”
谢寒臣看着一再瑟缩不前的容若,难以置信,这样惊恐的眼神,怎么可能是她?到底是哪里错了,难道真的是失忆了吗?
孤长风转身看向黄铃儿:“怎么回事?”
黄铃儿点点头,默认谢寒臣的说法,解释道:“徒儿也是这不久才知晓,但是容姐姐在艳楼突然疼痛晕厥,醒来便将与少主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怪不得适才见少主的身法虽有玲珑剑术的影子,不过孤长风疑惑,既是容若收徒,少主的功力也不可能在她之上,难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几年间发生的事情看来不止于此。
“此处不宜多待,先回庄内。”
“是,师父。”黄铃儿与容若齐齐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