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欢觉得乔震山怕是恼了自己,没想到乔震山却破格让乔欢领了一千人的队伍,于是乔欢除了练习武艺外还得和这一千人打滚在一起。
收拢手低下的兵将最好的办法要么给够财物把人收买,要么是把他们打服帖。
乔欢手里没这么多钱去收买这些人,而且有钱她也不会这么干。碍于性别,她又不可能和这些兵油子?聚在一起扯淡联络感情,于是她就直接公布命令,能打赢她的,她拱手让出偏将的位置。
为期十天,这十天,一千人中无论是谁都能向她挑战,只要能打赢她,她就让出位置,替这位胜利者牵马一个月。
这支队伍沸腾了,大家私底下都在讨论谁第一个上去挑战大小姐。
伍长们最兴奋,百夫长们就镇定多了,乔欢说是偏将,其实也就是一个千夫长。
百夫长们不动,伍长们把一个傻大个推举出来打头阵。
当了小将领的当然不会先上,要是被大小姐一招落败,将来在兄弟们中就没了威信,推个小兵上去无关痛痒,败了还是小兵,正好能看一下大小姐的身手。
傻大个五大三粗,一个人能抵得上两个半乔欢,手里的武器是一个木棍,乔欢用的是木刀。切磋而已,又不是决生死,所以乔欢不能用真刀。
这半年来,她已经把原主的武艺练熟了,还稍微改进了一下,加了点自己的技巧。
挑战的时候到了,那一千兵士把挑战台围得水泄不通,傻大个跳上土台嘿嘿嘿一笑,瓮声瓮气道?“将军,那俺就不客气了!”
一棍子?就扫了过来,乔家刀法军营里上下都知道,普通小兵平时操练练的就是基础乔家刀法,精髓都是乔家子弟学的,所以没人会轻视乔欢。
乔欢往后一仰,躲过棍子?的袭击,木刀出手横斩,傻大个收棍退避,乔欢手腕微微一抖,腰肢一扭,做了个漂亮的落地姿势。
这时候下面的观众哄堂大笑,傻大个只觉得两条腿凉飕飕的,往下一看,裤腰带松了,两条长满长毛的粗黑大腿就这么露着。
军营里大夏天都是光屁股男人,大家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可这是斗台,一上来就被大小姐脱了裤子,傻大个一张黑脸变得黑里透红,他慌张的提起裤子?,赶紧认输下台。
下一个上台的是个瘦猴,灵活的很,眼珠子滴溜溜转。
乔欢做了个手势,她是头领,所以得发扬一下风格,没有先出手。瘦猴也没客气,刁钻的一刀劈了过来,乔欢单手持刀挡了一下,旋身闪电般飞出一脚,把瘦猴踢下了斗台。
瘦猴没受伤,就当胸一个脚印,他满脸佩服,拱了拱手钻进人群。
乔欢在台上等?下一个挑战者,一个时辰内,她连续挑战了十二个人。
台下的士兵们叫好声不断。
这十天乔欢每天都会在斗台上花一个时辰接受挑战,第一天她挑战了十二个人,第二天六个,第三天两个,她都是赢家。
第四天,她手下的兵丁已经服她了,没人上来挑战,别的队伍里有人笑道?“大小姐,我?们能不能挑战?”
乔欢挽了个刀花,“行啊,我?说十天就是十天,不过我?的兵挑战不需要花费,你们上来得一人出一贯钱彩头!”
乔岩乐呵呵的抱了个竹筐过来。
真有人往筐里扔了一贯钱,跳上来斗乔欢,乔欢来者不拒。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喜欢剥人家的衣服裤子,只要不是被她一脚踢下斗台的人,总会被她不是挑破衣服就是被刀锋划破裤子?。
军营里私底下都在传乔欢有特殊癖好,看到乔岩的时候众人的目光都带着异样,乔岩恨的牙痒痒。
十天后,竹筐里堆了一筐钱,乔欢彻底在军中站稳了脚跟,她把钱交给伙夫,给手下的兵士加餐。
女儿在营里打斗收揽人心,乔震山自然知道,他还去看过两天,回来后他告诉大儿子,“你妹妹的刀法可堪入境,等?闲无人是她的对手。可惜了!”
可惜不是个男孩。
乔刀笑道?“她厉害有什么可惜的,我?们乔家人自然是越厉害越好。”
乔震山笑了笑,没有说话,儿子虽多,也个个骁勇,但是有谋略的却没一个,唯一能看上眼的只有乔欢,偏偏是个女子,乔震山内心非常遗憾。
乔欢收服了手下的兵,接下来也就是训练加巡逻。
乔欢已经彻底不去考虑劝服乔震山了,也根本劝不了。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将来不被原主母亲控制,做下女扮男装要爵位欺君的事。
说起来乔欢也觉得乔夫人蠢的可以,怎么就能想的那么美,认为女儿可以瞒天过海,替自己的幼子保留爵位。
应该是无边的贪念糊住了她的心智,让她把乔家幸存者们的最后一条生路也断绝了。
乔欢和自己的兵们一起练习,乔震山也在忙碌,他再也没有和乔欢谈过话,连书房也不让乔欢接近。
天气渐渐炎热,军营里到处都是光着膀子?的男子,乔欢只在外出巡逻时带队,平时也不用她。
她多半还是在练习自己的武艺。
回到住处,不论是外院还是内院都有足够的冰给乔家子弟们用,还有不限量供应的各种冰碗。
乔欢回到房内吃冰碗,盛放冰碗的是一个精致的银碗,一碗各色水果合成的冰碗,里还浇上了香甜的酥酪,吃下去让人暑气全消。
房内四角都有大铜盆,里面放着散发袅袅寒气的冰块,外院的乔家男丁都有这个配置,女眷们的冰块还经过雕琢。
屋内气温凉爽,和屋外形成明显的对比,乔欢床上还有个用寒玉片做的竹夫人,晚上睡觉抱着它都不会被热醒。
这种享受乔欢不是没有过,不过之前这些享受都是她亲手奋斗得来,现在这些,全是民脂民膏。
边城百姓服役交税全是交给乔家的。
这么热的天,还有人在修补城墙,做各种杂活,这个是乔家征的役丁,一年三到四次,这种役,百姓出力干活连工钱都没有,顶多吃到一顿粗糠饼。
说整个边城百姓供奉乔家也不为过。
这种事原主压根想不到,乔欢却全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