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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贺松阳已经走到了殿外。
旁边的下属上前一步,低声询问:“将军,陛下有何?吩咐?”
“陛下的意思是要想办法夺下临春府、宁暨府,同时要将朝廷所在全部夺下。”贺松阳说着话?的同时,快步往外走。
“可我们还不知道临春府和?宁暨府究竟是什么情?况,再说,要是卫家的人就在临春府,我们的人过去岂不是送死吗?”下属一脸担忧。
“只能去试探一番了,”贺松阳皱眉,“倘若卫家的人真在临春府,此事必定要从长计议,可若是他们不在,如?今镇守临春府的依然是石雄和?吴修杰……”
“将军,石雄和?吴修杰也不好对付啊,”下属立即说道,“先前临春府没有出事之前,石雄被赵图藏在临春府内,便已经是忌惮,我们本以为是因为石雄和?吴修杰不对付,两人才会?被分开,可如今他们俩竟然在一起指挥军事,恐怕不会?比卫家的人好对付。”
贺松阳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人注意之后,压低声音:“陛下的时间不多了,若是不能在现在夺下朝廷势力,等?陛下一走,我们也绝无胜途。”
下属怔住,许久之后才抬头询问:“将军的意思是,陛下如?今这般着急,其实是因为我方皇室无人可继?”
贺松阳长舒一口气:“倘若六皇子还在,或许……六皇子自小便身体不好,前些年好不容易诞下皇孙,陛下也大喜,陛下原本的想法是等六皇子身体养好,再一举进攻,可谁想到六皇子会?突然离开……”
贺松阳说着,抿了嘴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实际这里面的情?况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当年三分天下,实力最弱的就是仁王,也因此,他们才不得不在西北方蛰伏,这些年因为朝廷的折腾,他们的实力逐渐超过,唯一的问题就是没有合适的继承人。
论年龄,仁王、赵王跟如?今朝廷那位皇帝的父亲才是同龄人,若不是朝廷占有天然的优势,留守京城的同时,还有包括卫家在内的官员支持,如?今朝廷势力早已易主。
可现在他们还没出手,朝廷竟然已经失了两个府城。
如?今他们暂时以广渠府作为京都,可依然会将朝廷皇宫所在的地方称之为京城,这并非是肯定朝廷的正统,而?是他们都坚信总有一天能带着人回到京城,成为真正的“正统”。
但现在三方势力还未有区分,又多了一支莫名的势力。
贺松阳带着人离开广渠府,带着一众心腹士兵,往福泉县过去。
临春府临界,一边是朝廷的宁暨府,另一边是仁王势力的新河府,而?福泉县就是新河府内最靠近临春府的一个县城。
去年的时候,仁王曾带着人一直在新河府驻扎,想要找到机会对临春府动手,如?果不是最后六皇子出事,恐怕那时候会?发生一次大战。
贺松阳去年也跟着仁王一起在新河府,对福泉县也算了解,但这次前来,他却觉得福泉县的氛围有些奇怪。
最主要的区别是福泉县这里的百姓的状态比他想象中要好不少,不仅是精神状态,身体状况也不错。
“将军,据说临春府会?雇佣福泉县的百姓帮忙修路,但他们不会?给银两,只给粮食。”
贺松阳牵紧缰绳,不可置信地看着福泉县内那些一看就经过铺设修复的道路;“你的意思是,这是临春府的人雇佣福泉县的百姓来修的?”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将军,属下看这人鬼鬼祟祟躲在旁边,恐怕有问题。”
“谁鬼……鬼祟了!!!”对方梗着脖子,“你们来干什么?是不是要来抢我们的粮食?我告诉你们,谁也不能抢我们的粮食,就是不行!”
贺松阳皱眉:“临春府叫你们修路,连银子都不给,你们也都愿意?”
“至少……至少他们给我们吃的了,你们不让我们干活,就是抢我们的粮食,我跟你们拼了!”他说着,直接冲上去,抱着贺松阳骑着的马,张嘴狠狠咬了一口。
马匹受惊,带着贺松阳四处奔跑。
而?咬马的人,也很快被人按下。
现场一片混乱。
好一会?儿之后,贺松阳安抚好马跑回来,回到原地时,主动下了马。
“嗷——!”被按着的人猛地仰起脖子。
贺松阳下意识退了一步,确认对方确实已经被按的不能动弹之后,才上前,冷着脸问道:“你叫什么?”
“关你屁事,我才不会?告诉你我叫李二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