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怕自己这副破身子骨不争气,所以尽管一路上心里再痒痒,她都不曾提出什么过分要求,大多时候都是乖顺的窝在豪华房车内。
骑马什么的,也只是偶尔才有那么一次,还得娇弱的靠在他怀里,与他共乘一骑。
虽然娇滴滴黏着他的感觉也挺美好,但主动娇弱和被迫娇弱,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受,乖宝宝做久了也着实是有点憋屈了。
好怀念之前作天作地肆意妄为的日子吖。
她越是乖巧,谢知渊就越心疼,这样小小的请求,他哪有不依的。
将棋子收起来,谢知渊眼神宠溺的,回了她一个字,“好。”
“啊哈,我真是太开心啦,恭王叔叔最好了!”唐嫃立即欢呼一声,抱着他的脸用力亲。
这句话听起来格外耳熟,不管谁满足了她的要求,无一例外她都用的这句。
不过谢知渊每次都觉得很受用就是了。
队伍停下来休息了约摸一刻钟,遂在她明快的笑声中重新启程。
越往北走秋风就越凉,谢知渊用宽大的披风,将她牢牢的裹在怀里,只露出她的一双大眼,好奇的打量北国风光。
十多个人的低调队伍里,不停的传出她的惊呼声,好似第一次出门似的,看见什么都新奇得不得了。
吕成邈从后面的马车内探出头,入目所见的景象平平无奇,不知道她浮夸的瞎叫唤些什么。
最让人唾弃的是他们家主子,还笑得像被二傻子附体似的。
“堂堂亲王,简直……”
吕成邈嘀咕了两句,又缩回车内打盹了。
说好的半个时辰就半个时辰,谢知渊一刻都没让她在外面多待,一只胳膊轻巧的将人揽下来。
唐嫃单薄的小身板,就像一件衣服似的,从腰间对折,横搭在他胳膊上,她还调皮的踢腿晃荡。
到了豪车里,谢知渊将她放在软榻上,搓搓她的脸,“外面风大,冷不冷?”
“一点也不冷,恭王叔叔怀里超暖和。”唐嫃笑嘻嘻的凑过去,用脸蛋蹭蹭他的脸。
乖乖接过他递过来的热牛奶喝完了,在马车平稳的行驶中走到办公区域,“我又想给姐姐和外祖母她们写信了,恭王叔叔你过来帮我研磨啊。”
“好。”谢知渊很支持她这么做,路途漫长闲来无事,给家人写封信,既可以消磨时间,还不费什么力气,不用担心对她身体不好。
平均每隔一天,唐嫃就要写一次信,一份送到清溪,一份送到避暑之地。
从她当天的衣裳穿戴,到她吃的每一道菜,每一种点心水果蜜饯,再到路上的所见所闻,杂七杂八什么都写。
其中在最多的,还是她对事对物的五花八门的感想,满满的奇思妙想。
谢知渊在旁边瞧着,有时觉得还挺有趣。
时下人写信都要讲究个言简意赅,这样冗杂的家书他还是第一回见。
不过对于关爱她的人来说,这些絮絮叨叨的文字,不但不会让他们觉得枯燥,反而会让他们更安心。
……
晚霞满天之时结束了一天的行程,一行人在一座小城中的客栈落脚。
饭后唐嫃站在二楼窗前,看着满城热闹的灯火,有些耐不住性子,便借口说吃多了撑了,拉着谢知渊到外面游逛。
因两人只在附近走走,出来时也没让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