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故意补了一句,“按照那小丫头在家里的受宠程度,唐太夫人和唐相应该会有点介意。”
谢知渊抿紧了唇。
谢知鸣见状暗暗好笑,“但也只是相差十岁,算不了多大事,老夫少妻多了去了。”
谢知渊从待了一整天的澄心堂里出来,一个人不急不缓的往清凉小筑去,黑夜中他的眼睛里闪动着耀目的神采。
最开始他不明白那种感受是什么,只觉得诡异又陌生,后来渐渐似懂非懂,那种念头一冒出来,他就在第一时间强硬的克制了住。
以后再也不用了。
翌日午后,唐嫃有些按捺不住的上门了,瞧见谢知渊意气风发的样子,愣了一下,“恭王叔叔精神看起来超好哦,忙完啦?前些日子困扰你的麻烦事,都解决了?”
“解决了。”
被树荫覆盖了大半的宽敞露台边缘,谢知渊手执鱼竿坐在凉椅上没有动。
他星眸含笑定定望着她。
唐嫃兴奋笑道:“那太好啦,我正好带了一坛好酒来,等会儿咱们好好喝一顿,就当庆祝。”
嘿嘿!
谢知渊招招手,“过来。”
唐嫃看了一眼旁边的空鱼篓,跑过去亲昵的趴在他的肩头,“陆港说,你吃完饭就在这钓鱼了,怎么一条也没有钓到?”
谢知渊意有所指的道:“心不静。”
唐嫃侧头,近距离瞅着他的脸,呼吸相闻,“看你容光焕发的样子,也不像有什么烦心事啊。”
谢知渊把人捞到怀里,把鱼竿塞到她的手里,用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有小丫头帮忙,鱼儿肯定能乖乖上钩,晚上我们吃鱼。”
渊叔叔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了,可具体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唐嫃乖乖窝在他怀里,在这炎炎夏日,他的怀抱清清凉凉的,感觉十分舒适。
“咱们都好几天不见了,渊叔叔有没有想我啊?”
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谢知渊欢悦的勾起嘴角,“想。”
晚饭时,唐嫃殷勤的给他布菜,倒酒,“这是我新得的好酒,我大哥哥问我讨要,我都没舍得给他呢,恭王叔叔快尝尝。”
“不叫渊叔叔了?”谢知渊含笑看她一眼,毫无防备的饮了酒,“是好酒,劲儿还挺大。”
“这可是烈酒,反正咱们在家喝,喝醉了也无妨。”唐嫃小口抿了抿,装作是在品尝,她怕没把他灌醉,自己反而先醉倒,所以不敢放开喝。
她对着他笑得肆无忌惮,“叫惯了恭王叔叔,哈哈哈,突然换了称呼,有时候会忘掉,算了,管他什么称呼呢。”
“对,家。”她顺口所说的一个字,谢知渊听着万分顺耳,于是她倒的第二杯酒,他也很快就一饮而尽。
唐嫃暗暗振奋不已。
潞王爷说了,三杯必倒!已经第二杯了!第二杯了!快倒啊快倒!
看着她此刻格外明亮纯澈的眼,还有她即便很克制了,依然红扑扑无比可爱的小脸蛋,谢知渊眸色渐渐转深,“小丫头。”
“嗯?”
唐嫃憋着内心的狂喜,给他斟满了第三杯酒。
谢知渊笑容温柔,“我有话要跟你说。”
从昨晚一直到现在,默默演练了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