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远征气得七窍生烟,感觉自己就要升天了,恶狠狠瞪了唐嫃两眼,然后抓狂得以头抢地。
唐嫃也不拦他,磕着瓜子,乐呵呵的瞧着。
一支舞曲落下,台上的女子们表演完毕,一个个媚眼横飞。
小姐姐们好漂亮啊!
唐嫃兴奋得冲到外面走廊上,趴在栏杆上用小爪子接媚眼。
台上的女子们瞧见了,被她可爱的模样逗乐了,然后接下来所有的媚眼,便全都抛给她一人了。
撩妹撩得兴致高昂却突然失去回应的男人们:“……”
哪来的小兔崽子毛都没长齐就跑到这里勾搭姑娘了!
头晕脑胀的古远征咽下一口老血,赶紧把自家小媳妇儿给拖了回来。
看表演就看表演,能不能低调一点!
没过多久,整栋楼的人都骚动了起来,有人欢呼,“言是姑娘!言是姑娘!”
唐嫃伸长脖子往外看,只见款款走上舞台的女子,一身黑衣,气质清冷,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黑衣女子身上,隐约有几分高贵光华。
自打来了京城之后唐嫃便见到了各种美人,以她的眼光看,蓝言是的容貌美则美矣却并不算有多出众,反倒是那种与环彩阁格格不入的雅致气质,令人挪不开眼。
蓝言是不疾不徐的走上了舞台,目不斜视姿态矜贵,没有与任何人有过眼神的交流,众人热烈的呼唤声,也不能激起她内心的半点波澜。
随着她一个起始动作的展开,音乐响起,化作一只展翅翱翔的黑天鹅,高贵孤独,还有直击人心的伤痛和绝望。
最后当她重重跌落在舞台上,向空中伸出双手微笑的时候,唐嫃忽然忍不住的泪流满面。
古远征看清台上的女子的容貌后,楞了一下,然后想到了什么似的轻叹了一声,“造化弄人。”
一回头,瞧见满脸是泪的唐嫃,惊得赶紧把人拖进去,不解道:“不就是跳个舞,怎么还看哭了。”
挥开他的大熊掌,唐嫃自己擦着泪,“你看了半天就没点感触么?”
古远征叹息道:“是怪可怜的。”
原本也是高门嫡女,一朝沦落至此,是挺让人唏嘘的。
唐嫃流了些眼泪之后,感觉自己元气大伤,一口气将桌上的几盘子点心吃了个精光,才感觉稍稍补回来了,便冲着门口的龟奴道:“把言是姑娘叫过来陪我喝酒。”
这样说是不是显得她好像是第一次逛青楼,于是立马又追加了一句,“喝完再陪睡!”
龟奴点头哈腰的进来,“刚才已经竞价结束,言是姑娘今晚是周爷的了,公子想要喝酒的话,那就是如眉姑娘最合适了。”
唐嫃态度非常坚决的道:“不行,我只要言是姑娘,不是价高者得么,那个周爷出价多少,我再加一成,一成若是不够,那我就再加两成。”
您加多少也没用啊,人家周爷又不差钱。
周爷整日像头狼似的死死盯着言是姑娘,又怎么会因为银钱将言是姑娘拱手让人。
唐嫃见他有些迟疑,便从古远征的钱袋里,摸出一只圆滚滚的金元宝,抛了过去。
龟奴看着手里分量不轻的金元宝,再看唐嫃时就像看见一座小金人,“那小的去问问,只是周爷不太好说话,对言是姑娘又势在必得,只怕……”
唐嫃把折扇往桌上敲了敲,“我也对言是姑娘势在必得,今儿言是姑娘必须是我的,要是钱财打动不了那位周爷,那我就只好用拳头招呼了。”
反正他只是个传话的,您们想怎么争抢都成。
龟奴攥着新得的打赏心花怒放的退了下去。
自从进了环彩阁之后,古远征一直心弦紧绷,见她不但不低调行事,反而还高调抢人,不禁越发急躁起来,“嫃妹妹,你这是何必,为什么非得要蓝言是,柳如仙不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