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不经意下移到了小姑娘掐着的小蛮腰,那般的纤细脆弱不盈一握,从那么高的树上生生摔下来竟然没有折断,谢知渊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初见时小脸上肉嘟嘟的,每遭一次罪都要掉好几斤,如今瘦得只余一把骨头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养回来,“是我们笑的,怎么,这是要问罪?”
谢知湛也跟着点头,表示不会逃避责任。
说是美大叔笑的她信,因为美大叔几乎全程一直笑,可恭王叔叔怎么可能,“恭王叔叔怎么会笑?”
他有什么必要骗她,而且她说的什么话,谢知渊冲口而出道:“只有死人才不会笑。”
平时跟她在一起时,他难道没有笑过吗!
恭王叔叔成天严肃冷淡得不得了,她自然是见过他笑的,可也没有如此开怀的放声大笑过,所以她觉得难以想象,“恭王叔叔真的也有份啊?”
真不怪唐家妹妹有这样的怀疑,实是十四叔平时太过不苟言笑,谢睿迎着她纯真的眸子点点头,“父王与十四叔谈及往昔趣事情不自禁。”
居然是真的,唐嫃惊讶得小嘴微张,好想再让恭王叔叔大笑一个,可也知道不太可能,于是努力回想当时所听到的,好像很清朗的声音,只可惜当时她睡着了,印象太模糊。
“哦,真是恭王叔叔啊,那正好,鉴于我刚才梦游,嗯,梦游,戏弄了一下恭王叔叔,那咱们之间的账,就此一笔勾销!一笔勾销!”
唐嫃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然后顺势抓住机会,企图了结之前干的坏事。
岂能任由她如此轻易翻过这一篇,他现在还感觉自己满嘴泥土的味道,谢知渊抬头望向枝叶繁盛的古树,“不是搭了个窝稳稳的睡在上面了么,我们的笑声如此可怕能震碎你的窝?”
还搭窝!真当自己是只鸟么!在树上搭窝睡觉!是不是还要下个蛋!
“呃……”感觉这是一道送命题啊。
要是说他们的笑声恐怖,恭王叔叔肯定更生气了,恭王叔叔可喜欢生气了。
要是说他们的笑声不恐怖,那她怎么会从树上掉下去?
唐嫃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窝倒是没有碎,可我胆子小啊,最近又老是受伤,胆子都被吓破了,七零八落的,受不得一点惊吓。”
事实上是她把自己当成饵食,在这偏僻无人的后山钓鱼来着,所以一有动静她就从梦中惊醒,谁知道竟钓上来一只大鳄鱼。
大鳄鱼超凶的,想吃了她似的。
唐嫃痛苦的皱着小脸,捂住胸口,“哎呀,我好像受伤了,内伤。”
所以恭王叔叔,看在她摔得这么惨的份儿上,就不要跟她计较了嘛。
谢知渊冷眼看着她做戏,“内伤是吧,把吕成邈叫来。”
话虽然说得冷硬,不留情面,可明知她在装,看着她这小模样,心还是软了。
什么意思,非要跟她算账吗!唐嫃跳脚,“就是您和大叔惊到了我的,才让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你们要负全责的,可不能东拉西扯混淆视听!”
谢知湛面含笑容,上前两步站到唐嫃身边,一身浩然正气,“嗯对,事实摆明了就是如此,老十四,你不要混淆视听东拉西扯,是咱们的责任不能推卸。”
对啊对啊,要负责任!
帅大叔人好好哦,唐嫃两眼冒星星。
瞧着她这花痴的模样,谢知渊觉得甚是堵心。
小姑娘家的,成天盯着男人流口水,也不管人家是老是少,成什么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