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又折腾了半个时辰,唐嫃才被永杰背上了一辆马车。
随行人员都骑马,车内除了唐嫃,就只有宋意和。
唐嫃早从他们的交谈中听到了,他们是京中人士,这一趟就是从外面返回京城的,正好她也想回京。
他从来没有问过她的姓名,也没有打听过她的来历,更没有问她要不要跟着他。
唐嫃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嘴角轻轻扬起,略带嘲意。
素昧平生的,有这种待遇就很不错了,做人要知足。
永杰一路没个好脸色,傍晚到了住宿的客栈,将她背到一间客房里,就威逼恐吓的盯着她,“你要是识相的话最好老实点,别一天到晚净事事儿的,真当我家大、少爷是你的使唤小厮了!我家少爷何时这般屈尊过,你也不看你配不配得上!我家少爷好心救你一命,做人可得有点良心别恩将仇报!”
说完冷哼一声到对面客房里服侍宋意和去了。
唐嫃对他的态度不慎在意,又不是她的什么人,没有义务捧着她,关上房门就到床上趴着了。
好累啊。
……
夜幕深深没有一丝亮光,重明院中气压沉重压抑。
唐三小姐已经失踪四天了,虽然陆续传回来一些消息,可是人却始终没有找到。
主子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不同,可眼下分明多了一道青黑痕迹,吕大夫说主子这是心神不属。
可主子心脉受损,最忌心神不属!
吕大夫着急上火,头发一薅一大把,百般无奈之下,就去找花富贵。
花富贵挨了板子下不了床,冷眼瞅着他笑得阴阳怪气,“三小姐下落不明,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主子面前,不正如了你的意?”
吕成邈嗤了一声,“你为的什么事挨的板子,当我不知道呢,还好意思拿话呛我?”
想想就来气,查老四办的那叫什么事,是个人都能钻个空子去,活该被人废了,花富贵狠狠的啐了一口,“查老四就是个草包!”
吕成邈鄙夷道:“哟呵,自个儿办了蠢事,还怪到别人头上去,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到底干什么来了?”花富贵都要痛死了,没心情跟他抬杠。
“你不是馊主意一套一套的,赶紧想个法子,让主子静下心来好好养伤,我说真的,没开玩笑,再这样下去,主子这伤可就真的好不了!”
吕成邈神情为之一肃。
花富贵趴在软枕上,接过胭脂递来的水杯,仰头喝了一口。
“只有两个办法,第一个,三小姐平安归来,第二个,主子移情别恋,你看哪个可行。”
见吕成邈一窒,正要发作,花富贵提高了嗓门,斩钉截铁道:“生死有命,没别的办法!”
主子这是对三小姐上心了!上心了什么意思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