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都怪婠儿和小嫃儿做事太利落太干净,没留下证据。
“史昆宇肯定没证据,因为他全是瞎扯淡!”
“他没证据,我有证据!”
“当时画舫上许多人可以为臣的侄女和小闺女作证,证明她们与史昆宇事发时完全在两个不同的方向!”
“这样的无稽之谈,陛下竟然放在了心里,还要当面质询臣……”
唐相大人表示很受伤,表情要多悲痛有多悲痛,要多沉痛有多沉痛,“既然陛下觉得,臣没能教好侄女和小闺女,那臣便告假半年,务必要在她们出嫁之前,把她们教导成才。”
请半年假!那么多活谁干!想累死他吗!说好的做个贤臣呢!脾气怎么这么大!
谢蕴赶紧描补,“朕不是那个意思,爱卿你误会朕了!朕就是问问,了解一下情况!”
“臣……”
“没事儿了,朕都知道了,让史昆宇瘸着吧!”
十万个腿不瘸的史昆宇,都顶不上半个唐相有用!站在哪一头还用想吗!
没用的东西,不知道偷偷干了什么,才被人打残了,还给他找晦气!
“臣是想,等会去趟新宁伯府,好好与史昆宇聊聊。”
“史昆宇好好一个小伙子,说残废就残废了,如今只怕正在养伤呢,爱卿就不必……”
真要把史昆宇弄死了,纯妃又来哭怎么办?一个二个的,就不能省省心!
“臣最近每日工作到凌晨,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可谓是焦头烂额,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情,据说外头的传言很难听啊,臣那侄女和小闺女,无端端被史昆宇拿脏水泼,搞得臣是身心俱疲……求陛下理解,让臣告个假吧。”
告假!告假!就知道告假!动不动就告假!
仙逝夫人的生辰要告假,忌日要告假!各种纪念日还要告假!
丞相太任性!
心好累,还能怎么办,自己宠出来的丞相,含着泪也要接着宠下去,“爱卿不是要去新宁伯府,找史昆宇好好聊聊吗,时候不早了赶紧去啊。”――
从宫里出来,直奔新宁伯府。
一阵鸡飞狗跳,新宁伯吓得面如土色,到处找地方躲。
还是新宁伯夫人硬气,“不是刚从养心殿过来的吗?肯定是陛下为我儿做主了,唐相这是打着探病的幌子,实则是登门道歉来的。”
新宁伯想想也是,昆宇可是陛下的小舅子,陛下看在娘娘的面上,不会不闻不问的。
他到底在怕什么?
于是,将唐玉疏迎到了史昆宇的居所。
史昆宇残废后性情大变格外暴躁,稍有不顺就拿屋里的婢女撒气,几乎每天都有草席裹着的尸体,从史昆宇居住的院子里抬出去。
“史三少爷好个闲情逸致,躺床上还不忘调教婢女。”
唐玉疏仿佛没见到地上的狼藉,闲庭漫步般悠然闲散的进了屋。
狂躁中的史昆宇没听出这陌生声音中让人无法忽视的威势,只选择性的听到了浓浓的讥讽嘲弄,于是抄起刚换的枕头狠狠朝门口声音的来处砸了过去!
都觉得他断了腿残废了是吧,连个猪狗都敢随意嘲笑他!
都他妈去死!
王大一脚将那枕头踩在脚底下时,赵二已经扑过去制住了史昆宇。
敢对他们家相爷动手,赵二当然不会手软。
史昆宇痛得狂叫,“啊啊啊啊,什么人?快放开我!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