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事都先顾着我,又怎么会害了我,母亲您实在是多虑了。”
“你要不是我的儿子,我才懒得操这么多心,只管等着瞧笑话。”
“……”
“……”
江母的意思很明确了,那就是,与唐婠退婚是可以的,他要娶谁都没问题,唯独不能是张雅静。
江陵很绝望,但是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于是匍匐在母亲脚边,砰砰砰的磕头恳求,脑门都磕青了。
江母心疼得紧,可她明白这都是套路,儿子赌的,不正是她会心疼?于是挺直了腰杆,重新硬起心肠,仿若浑不在意,“……磕吧磕吧,还不够,再用点力,最好把脑袋给磕坏掉,连人都认不出来才好呢,到时候什么张大小姐、张三小姐的,一概都认不得了,正好乖乖的,给我把娶婠儿进门。”
江母态度十分强硬,绝不妥协,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去看这闹心的儿子。
江陵还没磕晕,倒是快哭晕了。――
来去不到两个时辰唐颂就回来了,不仅将陈妈妈带回了宁国侯府,这大晚上的唐玉琳竟也跟着来了。
唐嫃与姐妹们得到消息来到春晖堂的时候,太夫人与唐玉琳已经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了。
听了太夫人说完唐婠落水的前因后果,唐玉琳怒火中烧的指着跪在底下的陈妈妈,“你虽不是我身边最得用的,但是服侍了我这么多年,我自问也算待你不薄,你怎么敢这样狗胆包天吃里扒外,与那史昆宇勾结在一处合谋害婠儿!那史昆宇是怎么找上你的,你都知道些什么,还不赶紧交代了!”
唐玉琳真是要气死了,陈妈妈一个内宅仆妇,竟然与外男勾结上了,想想都让人悚然而惊!
史昆宇想干什么,算计婠儿,还要拉上英国公府!
史昆宇好能耐啊,都把手伸到英国公府内宅里了,怎么不上天呢他!
太夫人最开始问话的时候,陈妈妈哭着喊着叫冤枉,大晚上的把人从英国公府弄过来,太夫人可不是为了听她废话的。
当即就让人狠狠抽了陈妈妈几耳光,抽得陈妈妈牙都掉了两颗,再也不敢瞎叫唤。
可是跟史昆宇勾结什么的,陈妈妈真是冤枉的,就是再给她几耳光她也要喊,“夫人明查,奴婢平时都是在夫人院子里侍候的,又哪里有机会能与那史三少爷勾连上,奴婢连新宁伯府的大门朝哪边开的都不知道呀,奴婢真没做过,奴婢敢对天发誓,奴婢没有与那史三少爷勾连,奴婢若有半句欺瞒,就遭天打雷劈。”
太夫人冷笑,“你没有那个本事与史昆宇勾连,自有旁人有那个本事,我最后再问你一遍,究竟是谁指使你将婠儿撞下水的?”
陈妈妈重重地往地上磕头,“没有人指使奴婢这么做,再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谋害唐大小姐呀,奴婢真的是不小心踩了豆子,脚下一滑才撞到唐大小姐的……”
太夫人哪耐烦这些,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吩咐道:“拉出去,让她亲眼瞧着,要是再不说实话,就将陈大英打死。”
一听到独子的名字,陈妈妈脸色就变了,充满了震惊和恐惧,“太夫人饶命!大英是无辜的……”
太夫人不愿意再听半句废话,单妈妈立即叫了人进来,一左一右将陈妈妈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