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嫃嘎嘎咬着瓜子儿,感慨良多,“都是修炼千年的老狐狸呀,只有我是个老实人。”
唐妧笑嘻嘻剥松子,“这不是好事儿吗,以后再没人说那些难听的话了,可以耳根清净啦。”
想着物色王妃的事,唐嫃又有点纳闷,“说来也真是奇了怪了,消息已经传出去好几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唐婠抬起眼帘,“你想要有什么动静?”
唐嫃道:“来我这里踊跃报名,毛遂自荐啊,听到恭王叔叔要选妃了,有适龄女孩的人家,不应该趋之若鹜吗?”
唐婠不禁嗤笑了一声。
唐嫃一脸懵,感觉这声笑里头,似乎大有文章,“怎么了?难道不对?”
唐婠笑着点头,“对,对。”
对个鬼啊,这么不走心,当她看不出来么,唐嫃正待追问,有婢女进来说,“……沐郡主来了。”
姊妹四个相互看了一眼。
沐依娜?她来做什么?
唐嫃惊马之时听到笛声的事情,宋大总管已经派人查过了,事实证明那并不是唐嫃的幻觉,当时的确有人吹笛子,而且那个时间段内,吹笛子的人还不止一个。
其中之一就是沐依娜。
事发之时沐依娜在兴安街醉春楼二楼的雅间里。
据闻沐依娜酷爱笛子,无论何时何地,总是随身携带,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另外一个吹笛之人是谢知远,众皇子之中排行第十七的,潞王。
那日,谢知远在兴安街紫云轩三楼会友品茗,他吹笛子的时候,恰巧也在唐嫃惊马前后的那个时间段内。
吹笛子的人是找出来了,但他们所吹奏的笛声是否与惊马一事有关,却一时半会难以查实。
假设一下,如果惊马之事与吹笛之人有关,沐依娜的嫌疑肯定比谢知远要大。
因为实在是太巧了,唐嫃两次听见她吹笛子,两次都出了意外。
第一次听到她吹笛子,是在长春水榭晚宴上,大白猫发了狂,扑向唐嫃。
第二次听到她吹笛子,就是在兴安街上的那一回,驾车的马发了狂,致使唐嫃主仆身受重伤。
太多的巧合,就不算巧合。
可是,沐依娜没有动机。
唐嫃与沐依娜又不熟,两人既无仇也无怨,沐依娜没有害她的理由。
最重要的是,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猜测就只能是猜测,怀疑便只能是怀疑。
唐嫃姊妹四个,皆与沐依娜没有交情,沐依娜怎么又来了?
“我和小妧儿出去迎一迎吧。”唐婠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就当是活动一下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