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渊并不打算去宁远斋,准备直接离开宁远侯府,花富贵刚让唐颂留下的人去知会太夫人和唐玉疏一声,就见徐星予在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的引领下,虎步生风的迎面走来。
瞧见了谢知渊和花富贵,徐星予加快步伐,迅速行至谢知渊跟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主子。”
宁国侯府的中年管事,本就准备带徐星予去见谢知渊的,既然在此遇见了,他便算完成任务了,于是行礼之后,恭恭敬敬的垂手侍立在旁。
“何事?”谢知渊示意属下起来回话,脚下不停从他身旁经过。
徐星予起身跟上,“太后派人来王府说要见主子,戴总管与宁寿宫派来的内侍说了,主子您上午就来了宁国侯府,让宁寿宫的内侍先回宫回话。”
谢知渊从宁国侯府出来,马车直驶向皇城方向。
太后中午饭吃得没什么胃口,就想起了吃饭格外香的唐嫃来,于是跟石嬷嬷说,明儿把唐嫃叫到宁寿宫来,也顺便问问,给谢知渊选妃的事可有眉目,然后就得知了唐嫃受伤的事。
太后简直要急死了,午觉都没歇好,听闻谢知渊去宁国侯府探望过,就马上命人去请谢知渊。
谢知渊一踏入宁寿宫,气场陡变,整个人变得温和了些,“老祖宗安好。”
太后冲他招招手,让他到身边来,待他在旁边坐下,才迫不及待问道:“嫃丫头伤得怎么样了?听说人已经醒了,可有大碍没有?”
谢知渊大抵猜到了太后此番叫他进宫的原因,因此见太后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问及此事时,并不意外,“伤得不轻,不过总算没什么大碍,养些日子就会好起来,您老不用担心。”
尽管他觉得唐嫃的情况糟糕透了,但是当着太后却不宜什么都说。
“怎么能不担心,那么水灵灵的小姑娘,昏迷那么久,得伤得多重呀,想想那日惊马的情形,我这心里就后怕的很。”
太后抚了抚胸口,叹了口气,十分忧愁,“小渊呐,嫃丫头这回伤得那么重,以后还能进宫陪我吃饭吗?还能帮你选个合意的王妃吗?”
谢知渊哭笑不得,“老祖宗,您这么着急这把我叫进宫来,就是担心今后没人陪您老吃饭,没人帮我选个合意的王妃?”
太后怒瞪着他,“你笑什么?嫃丫头受伤了你是不是特高兴?”
谢知渊一怔,“我没有……”
太后怒哼道:“没有什么没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到宁国侯府干什么去了,今天为什么又巴巴的去了一趟,你还能是真心去探望嫃丫头的?当我老糊涂了?你八成就是去幸灾乐祸的,嫃丫头受伤了,就没空替你选王妃了,你心里指不定怎么高兴呢,巴不得嫃丫头的伤势晚点好,我说的对不对?你那是什么表情,凶谁呢,还不承认是不是?”
谢知渊:“……”他能掀桌吗,会不会吓到老祖宗?
花富贵觉得他家主子要被冤死了,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开口辩解道:“太后老祖宗,我家主子真没有幸灾乐祸……”
太后更不高兴了,“花富贵你给我闭嘴,小渊今天这臭德行,就是你给惯的,还好意思帮腔。”
花富贵赶紧闭上嘴,他比他家主子更冤!
当年他家主子还是个小萝卜头的时候,他就将漂亮小姑娘往他家主子面前带了,可是他家主子不光连看都不愿看一眼,遇着小姑娘还绕道走,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算了,不替他家主子辩解了,就让太后好好训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