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妧满脑子都是古远征和谢誉因为争风吃醋扭打在一起的画面。
唐妤嗔道:“你们两个尽会胡说八道,也不怕带坏了小妧儿。”
唐妧双手捂脸,惨呼道:“我觉得我已经被带坏了,怎么办二姐,我、我还能救得回去吗?”
唐嫃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太肆无忌惮,乐极生悲头晕了,赶紧抱着脑袋,靠在那儿不敢动弹。
这时红菱和米粒进了屋,说古达抱着药坛子走了,中午和晚上,到了唐嫃吃药的时间,他还会再来取药。
唐妧不解道:“何不叫二姐给他开副药,拿回去煎了吃不是更方便,何必一天三趟的跑,来来回回这样麻烦?”
红菱笑道:“我们也是这样问的,古达说,他们二少爷说了,要与咱们三小姐,吃同一个锅里的药,同一时分煎的药。”
众女听了皆是笑得不能自已,宁国侯府这一辈里唯一的男丁唐颂,就是在这时施施然走了进来,瞧着妹妹们一个个笑逐颜开,不由得十分好奇,“聊什么这么高兴呢,跟大哥说说,让大哥也跟着乐一乐。”
唐妧就充当传声筒,将古达来的事说了,唐颂听了果然乐了,“我这准妹夫挺有意思哈。”
米粒从小丫鬟捧着的托盘里拿了碗药,递给唐妤,唐妤转头就将药碗递到了唐颂手里,并主动让开了床边的位置,“大哥,请吧。”
唐颂认命的坐了过去,勺子在碗里搅拌了几下,就送到了唐嫃的嘴边。
唐嫃伸手握着勺子,慢慢放回碗里,在唐颂疑惑的目光中,从他手里拿过药碗,“大哥,姐姐逗你呢。”
唐颂:“……”
绵长的舒了口气,鼓起莫大的勇气,唐嫃才一仰脖,一口气将碗里的药喝光。
唐颂看得呆了呆:“……”
就这样?喝完了?结束了?
正当他觉得自己是被耍了的时候,变故陡生,米粒才从唐嫃的手里取回药碗,就见唐嫃蓦地脸色一变,重重地趴倒在床沿上,吐了个昏天黑地。
唐颂:“……”
药太恶心,还是别的原因?
唐嫃这回又是喝到第二碗,才堪堪稳住没有再吐,缓过神之后才吃了早饭。
问了唐妤和米粒,唐颂才算明白,原来唐嫃每次喝药,都会吐得惨无人色。
尽管吐完吃完之后,唐嫃有跟个没事人似的,但方才她大吐特吐的一幕,却深深印在脑海中,一时之间难以抹去。
唐颂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之后便不时打量着唐妤,唐嫃说唐妤是逗他的,可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唐妤别有用心。
但是唐妤能有什么用心呢?就为了让他亲眼瞧见唐嫃喝药之后,吐成那般惨烈的模样?
就算他瞧见了又能如何,唐嫃这样,是长久吃药吃伤了的缘故,她这么高明的医术都无能为力,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这个做兄长的,也就只能在每每想起时,心里难受好一阵子罢了。
唐颂陡然福至心灵,莫非唐妤的用心,就是让他这做大哥的难受?想起一起难受一次。
这……简直……
以后千万不要再得罪二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