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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渊原来并不打算来畅春园,是身边追随他多年的宦官花富贵说,宁国侯府派人来传话,唐玉疏约他在畅春园饮酒,尽管他觉得有些诧异,可是花富贵又劝了好半晌,说了唐玉疏与他那亡妻的事,以他和唐玉疏之间多年的交情,谢知渊才同意了在今天来畅春园。
“王爷,您瞧着刚才那姑娘怎么样?小模样美不美?那是刑部尚书余沛家的小女儿,名叫余曼白,今年十六尚未说亲,老奴打听过了,性情温婉端庄的很,一手女红做得是满京城的人都说好。”
花富贵紧跟在他家主子身边,极力的推销着一路上偶遇的妙龄少女。
谢知渊只冷淡的回了一句,“王府里缺绣娘?”
“这个王爷瞧不上没关系,还有先前穿月牙白衣裙的那个,哎哟喂,美得哟,天仙下凡也不过如此啊,老奴瞧得眼都直了,那是沐王府的小郡主,今年十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南境有名的才女!”
谢知渊不耐烦的蹙了眉,“你不是在王府里养了两个戏班子,还不够?”
“……王爷,老奴的意思是咱王府里该添个女主人了。您看十三爷,跟您同岁,人家就比您大了三个月,如今孩子都生了五六个了,最大的都快十岁了,再过两年就该娶妻生子,十三爷就要当祖父了。您倒好,王妃都还不知托生在谁的肚子里……”
说到这里,花富贵鞠了一把辛酸泪。
以前在南边整天血里来火里去,整日里忙军务,挑不到合适的姑娘也就罢了,后来去了北边边陲之地,能入眼的好姑娘就更少了,挑不到合适的也能说得过去,可是现在都回了京城了,什么样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都多得是,他们家主子却仍是毫无这方面的意思,就连陛下和后宫里的几位主子几次提及这事儿,都被他家主子三言两语的搪塞了过去。
这是要干什么?一条老光棍打到底吗?
如果不是确定他家主子对男人没有兴趣,花富贵简直恨不能给他家主子娶回个男王妃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