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疏叹了口气,责备道:“你这孩子,纵然古远征罪大恶极,你也不必下这么重的手。”
就见谢知渊扭头望着他,入鬓的长眉高高挑起。
刚刚是谁一脸得意恨不能冲上去为他闺女摇旗呐喊?
装!
唐嫃跟着叹了一口气,无辜地摊开双手,“我也不想的呀,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说罢,转向谢知渊行礼,“臣女见过王爷。”
恭亲王的鼎鼎大名早有耳闻,这还是唐嫃第一次见到本尊。
不需去细数过往他的丰功伟绩,他的威名震寰宇,他本人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说明。
二十六岁的男子,眼底却有着只应出现在老者身上的内敛睿智,仿佛这世间所有一切在他眼里都将无所遁形。
只有丰富到让人难以想象的人生阅历,才能沉淀出的无形胜有形的强大气场。
大概是重伤未愈的缘故,他身形消瘦,但是,并不会让人觉得他羸弱。
不失挺拔的身躯,一袭玄色的暗纹锦衣,肃穆威严,与所有身居高位的男子一样,身上自有一股摄人心魄的气势,但唐嫃觉得又有所不同。
在他的身上,有一种深远的东西,气质非常独特,那股独特的魅力,让人一见倾心,见之忘俗。
哪怕他一句话都不说,脸上也无需表情,但就可以把所有人都比下去,哪怕那些人在那里很努力地引吭高歌都没有用,他一个回眸就能让所有人暗淡无光。
放眼天下,论气势,论容貌,论气质,又有几人能及得上唐玉疏,无论置身何处,唐玉疏从来都是一个极其惹眼的存在,不容任何人忽视。
偏偏就有这么一个人,让唐玉疏亦要稍逊风骚。
这就是恭亲王,谢知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