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奉湛脑子只有太子之位,下意识认为是周芙雪勾结靳惟拖累了他。
加上顾湘与周芙雪有仇,奉湛认为不做点什么表明立场,恐怕皇后不会同意将他挂在自己名下。
这牛角尖一钻,向来聪慧的二皇子愣是走了一步臭棋。
他把周芙雪杀了。
皇后娘娘是什么心情很难说,但钟翰骞是实实在在惊到了,那句“杀父弑母”原来真的不是夸张之言。
同样,奉朝章也忍不住重新审视起了这个儿子。一个能为了太子之位对亲生母亲下手的人,自然也能为了皇帝之位对父亲下手。
摩洛伽坐在房间,仔细回忆着重生前的事情。寻思着到底是什么原因,怎么这辈子就很跟撞了大运似的,顺风顺水,要什么来什么?
然而,当他们再次接触钟翰骞时,对方一句“我会考虑”,又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敢情只是和七殿下自己有关的事比较顺利。
世界:手上的命运线一团乱麻,我在加班加点努力保住重要的剧情节点。点烟。
“钟翰骞拔营了,最多半个月便能到扶风郡。”摩洛伽心情看起来不太好,毕竟出师不利。
奉黎坐在椅子上,神情意外平静:“没关系,我们还有机会。”
“嗯?”
“只要在战局分出胜负前,换个皇帝就行。”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造反逼宫毫无胜算;就算侥幸刺杀成功,你也坐不稳帝位。”摩洛伽打击道。
奉黎站起身:“所以,我说的是换个皇帝,而不是我要称帝。”
摩洛伽沉默片刻,试探道:“那你的原则呢?”
奉黎握紧手上装着青丝的荷包,半张脸藏到阴影中,语气不明道:“阿惟活着,我才有原则。”
钟翰骞墨迹了半个多月,大军到底还是逼近了扶风郡的地界。他让人在附近探查了一番,却发现周围村镇里居然没有一个居民,家当都搬得干干净净。
多半是靳行远提前告知战事,让他们避祸去了。
“将军,现在怎么办?”传令兵问道。
钟翰骞骑着马四下看了看:“就在此处扎营。”
“可是明日再攻城?”一名偏将问道。
钟翰骞突然冲他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大白牙。
扶风郡内,城墙上士兵们严阵以待,两大一小三人沿着城墙巡视,正是靳行远父子和郡守施平。
“外面的百姓可安置好了?”靳行远问道。
施平回道:“大人放心,都办妥了。”
“粮食呢?”
“咱们这种的是冬麦,已经抢收完了,能支撑不少时日。”
靳行远有些愧疚道:“拖累你们了。”
“若没有将军,扶风郡哪来的安宁。”施平笑了笑,“既然选择留下,自然是愿意与将军共进退。可惜我等不才,行军打仗帮不上忙。”
靳惟趴在墙头,望着远方插嘴道:“这都过去十天了,爹,你说他们为什么还不进攻?”
“我们这边的军粮已经可以自给自足了,他们全得靠后方粮草供应,拖得越久压力越大,速战速决才是上策。”
靳行远摇了摇头,却听下面传来喊声:“将军,派出去的斥候回来了。”
一名轻装的士兵爬上城墙,行礼道:“将军。”
“情况如何?”靳行远问道。
靳惟立刻转身走近了几步。
“回将军,敌军在前方一百五十里外扎营,”斥候可疑地停顿了片刻,“他们在……垦荒。”
城墙上三人:“???”
“种地居然这么累。”钟翰骞放下锄头,灌了两口酒,揉着腰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正感叹着,一个小兵跑了过来:“将军,又截获了一封送往京城的密信。”
“送信的人呢?”
小兵道:“捆了,和之前几个关在了一起。”
钟翰骞擦了擦嘴上得酒渍:“这些人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种田虽然累点,可不会死人啊,打打杀杀的多危险。”
“将军放心,我们已经安排值守的兄弟和他们讲道理了。”小兵道。
“行。”钟翰骞支着锄头想了想,“都十几天了,该给皇上汇报一下了。”
“你就说,咱们战前小挫,不过伤亡不大,重整旗鼓后,会再接再厉的。”
“哦,拟好后拿到我帐篷里。”
“是。”小兵应道。
交代完后,钟翰骞望了眼天色,喊道:“再干半个时辰就收工吃饭!”
大荒地上传来此起彼伏的应和声:“吼——”
作者有话要说:只是小说,情节图我爽图我理想,所以不要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