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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关山坐在环椅上,只觉得胸口气血翻腾。
陆寒澈站在大殿中央一动不动,跟一尊佛像似的。
碧关山看着就来气:“陆寒澈你还有脸来见我,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他跟陆寒澈而师出同门,两个人的修为不相上下,真打起来谁也讨不着好处,所以弦月森林那一战,两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碧关山还没有想好到底应该怎么处理他呢,谁知道他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陆寒澈站得笔直,不卑不亢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愿意成为你的部下,助你成就霸业,但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不要伤害我的女儿。我什么都没有了,幼卿就是我的一切,如果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凭什么要我再为你效力?”
碧关山眯起眼,没有说话。
陆寒澈直视他:“我知道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真的信任过我,但是我也并不强求,事实胜于雄辩,时间久了你自然会看到我的诚意,可没想到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女儿的身上。碧关山你也有女儿,你难道不明白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如果你不动我女儿,那咱们一切好说。”
碧关山慢吞吞开口:“那如果我非要动呢?”
陆寒澈也发了狠:“那我就不惜一切代价,把你把整个三圣殿都给毁了!反正我现在是烂命一条,今后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哈哈哈哈!”碧关山忽然笑了起来,“陆寒澈你是三圣殿的大护法,曾经为了护殿,抛弃了你的新婚之妻,可现在却亲口说要毁了它,我也是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啊。为了三圣殿,我曾经不顾一切,可是我又得到了什么。师父不在了,小竹带着对我的怨恨离开,而我视为手足的同门将我囚禁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十几年,碧关山你觉得我还是当年的那个陆寒澈吗?”
他早就回不去了,现在也没有什么退路。
“行,就当是我欠了你的,现在我可以还给你。我答应你,只要季幼卿不再主动招惹我,我不会对她出手。”
陆寒澈狐疑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说话算话。”
“我姑且相信你。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你,是关于碧落的。很明显你跟莫凌天都不是真心想促成她和风间流云的婚事,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碧关山笑了:“真是奇怪,你不去关心你的女儿,却跑来关心我的女儿干嘛?”
陆寒澈怒道:“碧关山你到底有没有心,碧落她打小就没有娘,为了得到你的认可她拼了命的修炼。你可是她的亲生父亲,这世上任何东西都可以利用,唯独感情不可以。如果你是想利用碧落的婚事好达成自己的目的,那你有没有想过之后你要如何面对碧落?”
碧关山沉沉道:“将来我的一切都会是她的,她会成为整个玄天大陆最尊贵的人,所有的人都要向她下跪。”
“那你有没有问过她,这是她想要的吗?碧关山你若还有一丝良心就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打算?至少如果事情真的到不可控制的那一步,我或许能帮得上一点忙。”
沉默片刻,碧关山终于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轻易的答应你不动你的女儿吗?”
“为什么?”
“因为一开始我选中的本来就是两个人。”碧关山脸上带着诡异的笑,“一个是季幼卿,一个就是风间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