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遇是从一堆人的怨念中诞生的,他不算人,但或许比人更加了解人性。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大祭司不是什么好东西。
胜遇忽然说:“遇到的所有人之中,你们两个总算是比较对我胃口的,大发慈悲提醒你们两个一句,防着他点儿,他不是什么善类。”
人呐,哪里会有什么永远的朋友,不过都是为了相同的利益聚在一起的,当这个利益没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自然也变得岌岌可危了。乌啼这个事情自然不用他来提醒。
“哦对了,我记得他身边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孩儿,名字叫羽什么来着!”
季幼卿好心提醒:“羽昭。”
“管他呢,爱叫什么叫什么!那姑娘待在他身边很久了吧。你们就没有发现那姑娘的古怪之处?”
君无殇问:“难道你知道?”
“当然,这里有什么事情能够逃得过我的眼睛呢。”
虽然他出不去,但是他的力量却可以覆盖整个河底。他一直都在不断的寻找能够跟自己力量呼应上的人,然后受他的诱惑来到这里,帮他从这里逃出去。
可惜的是一直都没什么人来,让他白白被多困了这么久。
季幼卿心想,妈呀,本来只是想问其他的,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这个问题也的确困扰他们好久了。
“不要装神弄鬼的,你到底知道什么就直说吧。”
胜遇桀桀的笑着,笑声回荡着,在这个漆黑的地方显得无比轻松。
“你有听那个姑娘把过脉吗?她是不是没有脉搏啊?或者你可以回去再听一听她到底有没有心跳。一个没有影子,没有脉搏,没有心跳的,你们觉得她真的是人吗?”
季幼卿陷入沉思当中,这点胜遇说的确实没错,羽昭确实奇怪,按照她现在的情况已经根本不能算作是人了。
那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她空着一副人的模样,人该有的她却没有。还有为什么她不能长久的离开乌啼呢?一离开就浑身疼痛难忍?”
季幼卿说:“难道是给她下了咒?”
可是也不对呀他们已经检查过了,羽昭没有任何被下咒的迹象。
半晌,君无殇说:“会不会这跟咒并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之间只是一种本能的力量牵制。”
季幼卿一怔,接着就听见胜遇说:“不错不错,总算有个聪明的了,你脑筋转的还算挺快的。没错,就是一种力量的牵制。”
这个确实触及到了季幼卿的知识盲区,她只得询问君无殇:“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这是相当于乌啼是羽昭所有力量的源泉,当她离开乌啼太久,力量就会开始枯竭,她的身体自然会出现症状。所以当她离开乌啼太久,她才会那样疼痛难忍。”
君无殇也没有想到,他们想破了脑袋都想不通的事情竟然这么容易就解开了。也怪他当时并没有往这方面想。
乌啼与羽昭之间的关系只怕远比他们想象得更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