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君应寒微微一笑,“外边的宫人已经全部被我给遣散了。父皇我就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你吩咐我就好了。”
裕帝这个时候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跟父皇好好聊聊天。”
君应寒坐了下来,把玩着桌上的青玉杯:“父皇,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在你的心目中,只有大哥才是你最钟意的继承人。我和君无殇你谁都没有放在眼里。”
裕帝冷着脸:“看来你是真的喝多了,要不然也不会说这么多的糊涂话!你现在出去,朕可以当作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
“别啊,我没其他意思,就是想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好好跟父皇你聊聊,谈谈心。”
裕帝没好气地说:“朕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滚出去!”
“是吗?”君应寒微笑着说,“难道父皇对大哥的死也没有兴趣吗?”
“你说什么!”裕帝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难不成当年的事情还另有隐情?
“父皇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还没有开始说呢。”
裕帝冷冷地看着他:“那你就把话说清楚!”
“好,既然父皇有命,我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君应寒长长的叹了一声,“到底应该从哪里说起呢,嗯,应该从大哥突然得了怪病开始说吧。我相信父皇也怀疑过,因为大哥病得太蹊跷了。可是父皇翻来覆去的查,也没有查出什么结果来,所以后面父皇也就放弃了。父皇知道是为什么吗?”
裕帝紧紧捏着拳头:“是你动的手脚?”
“当然了。是我买通了父皇身边的人,让他销毁了所有证据。而且我还买通了太医,在大哥每天服用的药里偷偷加了一点别的东西。而正是我加的这个,才让大哥的身体每况愈下,最后底子完全被掏空了,然后就一命呜呼了。”
裕帝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气得差点吐血,他指着君应寒颤抖地问着:“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怎么到了这种时候,父皇你还问我这么愚蠢的问题呢,要怪就只能怪你太偏心了,明明都是你的儿子,但是你的眼里永远只能看到太子,永远没有我的位置。我知道只要他在一日,却永远没有我出人头地的机会,任何阻挡我的人,我都要彻底铲除。”
君应寒淡淡地说,“这些不都是父皇你教我的吗?我也只是按照你教的做了,我有什么错?”
“你……孽障!”
“父皇别急,我还没有说完呢。太子重病我除了偷偷给他下料之外,还买通了钦天监的人让他们说君无殇跟太子命格相冲。这样到时候你就会把失去太子的痛苦,通通加注在他的身上了。你有很多个公主,但是皇子只有我们三个。只要除掉了他们,你就别无选择了。怎么样,这个一石二鸟之计用的很好吧!”
“混账东西!是谁把你教的如此歹毒,那可是你的手足,你既然也下得了如此狠手!”
裕帝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给千刀万剐了,同时也在痛恨自己,为什么会养这么一条毒蛇在自己身边!
“歹毒?父皇别忘了,当初你不是也踩着累累的白骨才登上了帝位吗?我可是在向您学习呀!父皇你看到了吧,只有我才是跟你最像的。所以皇位也理所应当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