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话说子烆去哪儿了,我今天怎么一上午都没见着他呀?”
听苏燕燕的话,季幼卿也觉得奇怪,“今天君无殇跟李子烆貌似都不在府里。”
“怎么,他们俩还约好了一起失踪啊,该不会背着我们做什么事情去了吧。”
季幼卿挑眉:“这个还真说不定,我还是去找找君无殇吧。”
她慢悠悠走了,苏燕燕这才忽然想起来李子烆说过,君无殇让他办的事情。
苏燕燕哎哟一声,糟了,君大哥可是嘱咐了不能告诉幼卿的!谁叫她刚刚反应迟钝,还说了那些话!
她捂着嘴,开始担心君无殇回来会不会把自己冻成冰雕!
街上细雨缠绵,西城最繁华的一条街行人也渐渐没了身影。
厢房里,君无殇一身玄色长袍坐在靠窗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盯着街上看。
此刻韩策年正在隔壁的厢房,和一群人“知交好友”谈笑风声。
觥筹交错,韩策年圆滑地应付着所有人,对谁都是笑容满面。
他本人毫无任何背景,却一路混到君应寒的左膀右臂,这期间有多少辛酸,外人是不会懂得。
这世道多的是拜高踩低的小人,之前君应寒被罚思过,韩策年也被连累,一个个连正眼都不肯给他。
现在君应寒重新被重用,他们又上赶着来韩策年的面前混脸熟,还舔着个脸细数当年的情谊,让他飞黄腾达了,千万不要忘记同甘共苦的兄弟。
韩策年打心底厌恶,可他身为谋士,自当要为自己的主子未雨绸缪,这些人在不久的将来说不定会起大用处,他也只能尽力周旋着。
门忽然从外边撞开,屋里热闹的气氛骤然被打断,李大宝提着酒坛晃晃悠悠的闯了进来,满身刺鼻的酒气。
有人指着他问:“你谁啊你,竟然敢闯到这里打扰我们的雅兴,你不要命了你!”
李大宝醉眼朦胧,听见有人说自己结果上去就是一脚,给他踢了个人仰马翻!
“你,你敢踢我!”
地上的人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还敢动脚。大抵是在这么多面前受辱,他也顾不得其他,恼羞成怒道,“你是不是活腻了!”
李大宝趾高气扬,活像只骄傲的孔雀。他指了指自己,慢吞吞地说:“踢你怎么了,你知道我是谁吗?老子是李子烆!泷西李家的威名听过吧?还敢跟老子横,信不信我弄死你啊!”
众人皆是一愣,泷西李家的人世代都有功勋在身,连当今皇上见了也得礼让三分,确实惹不起啊!
不过李家满门忠烈,如今却出了这么个货,只怕李家的气数也要尽了。
李大宝这一身的纨绔气息根本就不需要演,往那一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纨绔子弟。毕竟他从小就是这样长大,戏演得多了就成真的了。
那人从地上站起来,不服气地说:“李家又如何?这里可不是李家,天子脚下不是你撒泼放肆的地方!”
“我去你的!小爷我今天就放肆了,怎么了!”李大宝抬手就把酒坛子砸了过去,幸好那人躲得快,要不然就真的砸在身上了。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哪能经得起别人这样羞辱。
那人撸起袖子说:“你们今天谁也别拦着我,我非要好好教训这个纨绔子弟!”
不多时厢房里就闹成了一团,劝的劝,拉的拉,不好热闹啊!
君无殇坐在房里听着动静,嘴角一弯,好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