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卿一只手紧紧抱住他,另外一只掏出银针封住了他的筋脉,怕他因此暴走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君无殇用力咬紧嘴唇,企图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醒。
可是没过多久,他的嘴唇上就布满各种恐怖的血痕,都是被他自己咬的。
他对别人狠,可是对自己更狠。他宁愿用这样自残的方式也不愿意伤害季幼卿。
季幼卿看得心疼,干脆闭着眼睛吻了上去。
君无殇尝到了一丝鲜血的味道,那味道十分甜美,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还在不断地引诱他索取更多。
君无殇本能地将季幼卿抱得更近,唇齿间缠绵悱恻,吸食了不少的鲜血。
是季幼卿自己咬破了嘴唇将血渡给君无殇的,他在想什么季幼卿完全明白。
可是比起他伤害自己,季幼卿宁愿他吸食自己的血。
喝了一点点血之后君无殇的理智恢复了些,他立马放开怀中的人,从半空中掉落下来。
季幼卿急忙朝他飞去,君无殇大口的喘着气,模样看起来非常难受,而且他浑身冰冷僵硬就跟死人差不多。
季幼卿扶着他,着急地询问:“你怎么样,没事了吗?要不要我再给你渡一些血。”
君无殇稍稍将她推开了一些距离,说:“不用了,现在这样的程度我可以自己熬过去,不必……不必喝你的血。”
他还是害怕的,如果过于放纵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他宁愿自己忍着。
裕帝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在喝人血?”
而且从刚刚季幼卿的反应以及他们的对话,君无殇像这个样子肯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君无殇捂着胸口,冲裕帝笑道:“我如愿以偿成了你们口中的怪物,你高兴吗?”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说说说,说你个头啊!”季幼卿突然觉得鬼冒火,“他为了变强成了魔修,然后有了走火入魔,每月十五都要吸食人血才能没事,要不然就会痛不欲生,甚至疼痛而死。这么说你听得够明白了吧!”
她知道走什么样的走什么样的路都是君无殇自己的选择,所以有什么后果他也应该自己来承担。
可是在看到他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之后,季幼卿真的没有办法不去责怪,不去迁怒。
如果那个时候他的父皇,君应寒,甚至是一个宫人愿意给他一点点的善意,他是不是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
闻言裕帝忍不住往后踉跄了几步,嘴里喃喃道:“魔修,喝人血?”
那不是真的成了怪物吗?自己怎么会有一个怪物儿子!
君无殇漠然地看着裕帝的,这个反应早就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了。
修炼的办法很多,千奇百怪。有的拿尸体来炼,拿灵兽来炼,可是这喝人血还真是闻所未闻。
“不不,我没有你这个怪物儿子!”
裕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突然知道这件事情受了刺激,突然跟疯了一样。
“你就是个怪物,灾星!哈哈哈,当初我就应该杀了你的。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心慈手软,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裕帝毫无预兆地笑了出来,那笑声在季幼卿听来格外刺耳。
她生怕君无殇会多想,所以干脆捂住了君无殇的耳朵,“你要听他在那儿胡说八道,你根本就不是像他说的那样,一直是练功走火入魔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