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走,便拿你伏国三座城池来交换吧。”
“助我燕攻灭楚国也可。”燕攸宁起身去端着八瓣铜盘回到他身前放下,蹲身。
伏缉熙不言,他尚无封邑何妄论三座城池,助燕灭楚更是不可能。
沉默而略显狼狈地跪着身,因逃跑的事未再要求她解开绑缚他的绳结。
燕攸宁瞧他不语拾起蜜饵兀自品尝,见他望来亦不为所动。
又拾一块置于口,伏缉熙凑了上来。她便移开手,让他从唇前将半块咬去。见他吃完后看着她,便道:“这里头还有半块呢。”
伏缉熙未动,两日之饥并非不能忍受,但却不知她会继续不给他食几日,这段日子来他对这样的事已不像起初那样难以接受。
顿了片刻,便又凑身过去覆到她唇上,从她口中取余下的半块蜜饵,却有些困难。
双手被缚身后,身体的平衡不易掌控,更无法去掌控她,只能费力地以舌尖取食。
两人口中的涎水混合到一块儿,越渐浸湿饵饼使之有些融化,透明不分你我的水液由两人唇间滴落到地面。
“咚咚咚!”
门响了,隔门传入琇莹的声音。
“公主,您吩咐的酒奴婢买回来了。”
伏缉熙瞬间便离了燕攸宁的唇,眸里几分惊慌,垂眸看着一侧地面,耳朵红了大半。
燕攸宁吞下口中剩余几乎已融化的饵,舌尖舔过沾着涎液的下唇,又抬手用指腹抹去了伏缉熙唇上的水色。
“怕叫人看见么?”她带着趣味地问。伏缉熙不答她,心里却念着她卑鄙无耻,他远不及她。
门外,琇莹问出声后未立即得到回应,想着燕贰提醒她公主买的奴隶也在里头便安静地等候着。
那小白脸与公主在做什么?
正想着,便闻燕攸宁召她进去,于是拉开门带着酒进了屋里。
两人之间氛围似有古怪,她见燕攸宁托着八瓣铜盘行于屋里,吃着蜜饵,伏缉熙跪地垂首静默无言。
“公主,酒。”她将酒放到桌上,伏地跪拜,“可需奴婢留下侍候?”
“不必了,带一壶茶,再端一盘蜜饵来。”
“诺。”
人离开,燕攸宁转头看向伏缉熙,“阿玉,吃饱了吗?”
伏缉熙抬眸,脸上还有几分羞愤,耳尖还余淡淡残红,见她享受地品尝蜜饵,不想理她。
“公主觉得呢?”他反问。
“我如何猜得到阿玉的心思。”燕攸宁笑,瞧了眼门的方向走到他面前蹲身。
“阿玉还想我喂你么?可我不想了,手累。不若你说几句我爱听的,我若心愉,便喂你。”
两相对峙。
伏缉熙淡橘的两片唇瓣微有蠕动,却又垂眼一言不发。
愉悦她的话?何谓愉悦她的话?
脑海有许多称赞于她清艳姿容的词句,可并不想在此时说出来。像是谄媚阿谀,只想象此时说这些话的姿态便已觉厌恶。
“你想听什么?”他问。
燕攸宁挑了眉眸里邪妄外溢,伏缉熙只低着头不曾察觉。
她扬着唇角,压低了声凑近了他一些却也未叫他发觉,“小奴今生属于公主,这具灵魂与身躯,不论生死皆听公主命令赏玩,绝不反抗偷逃。”
见他倏然抬头受到巨大羞辱般盛以惊怒地看着她。燕攸宁大肆笑起。
“瞧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