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本要押起她继续拖走,可是皇上走上来,不知是否要为这罪女说话。皇上方才一直都是旁观静听,这会终于开口: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一个臣女。
你所犯三宗罪,其一,换污秽之药;其二,推人下水;其三,偷太后之画陷害他人,本就劣迹斑斑罪无可恕,况且这三宗罪所害之人都是太后宠爱的江姑娘,朕如何能救能你?
你的罪行,全凭太后处置,朕没有事由干涉。”
皇上认为,刚才殿内所述三宗罪均是杜月娇所作所为,不是她亲自做的,也是她指使的。
杜月娇这会没否认,当然她也说不出话去否认,只是连摇头也没有,自知自己已无人可救。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还不快拖下去!秀秀回来了看见,哀家饶不了你们!”
侍卫一惊怕,赶紧拖人走。皇上心里也是一惊,还有着小委屈,方才他说的话可是袒护那江秀凤的,太后竟然呵斥他废话。
杜月娇三人被带走了,灵贵妃给太后和皇上跪下,脸上深深的罪责感。
“皇上,太后,臣妾也有罪。杜月娇买通关系假扮宫女进金政殿伺候皇上,臣妾先前就知道,却没有谴责阻止。
本是想着杜月娇心思新奇,也是为了皇上,皇上若是能喜爱杜月娇封她为妃,也是一件美事。
只是臣妾万万没有想到她心肠如此歹毒,多次谋害江姑娘。陶芬芳是臣妾宫中嬷嬷的侄女,也是受过杜月娇她们主仆三人迫害,她今日来跟臣妾述说杜月娇的罪状时,臣妾真是震惊不已,立刻就来禀报太后。”
灵贵妃这么一跪一请罪一述说,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还彰显身为后宫贵妃的大度,也是为了皇上。
“那恶女不要在哀家面前提起!哀家活了一把岁数,眼里见不得后宫之中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
“是,臣妾谨听教诲。”
灵贵妃明白太后的意思,杜月娇之事她心知肚明,若不是她从中作梗,杜月娇又怎么会是如今的下场。已做了乌烟瘴气之事,仍是坦坦荡荡地谨听教诲,宫中的处事之道本不就是这样的吗。
“母后,没什么事儿臣就告退了。”
皇上弯身作揖又告退,每每涉及到后宫他就赶紧开溜。
“皇上要走哀家和贵妃都留不住,要走便走,只是皇上别忘了十日之后的选妃!”
太后自然又是没好脸色。
“儿臣考虑考虑,儿臣先行告退。”
前半句敷衍,后半句说了立刻就跑,郭多海追都追不上。
侍卫押着杜月娇三人出了太后寝宫,米沙刚好从外面回来。杜月娇被人押着走,江秀凤没看到她,她看到了江秀凤,想要大喊骂她,却是喊不出半点声音,嘴都张不开。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秀凤带着她的贴身侍女和近身太监进入圣康宫,眼里充满了恨,凌厉的眼神。
大殿外,灵贵妃还在地上跪着,小心慎言地跟太后说:
“太后,选妃之事臣妾已基本安排妥当,但臣妾怕到时候皇上不去,方才皇上不大愿意的语气。皇上到时候若是出宫,臣妾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灵贵妃说着委屈,她心里想,这档子事必须先给太后说清楚,免得到时候太后怪她没做好,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说实在,太后年纪越大,就越是怪脾气,特别是有了江秀凤之后。
“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哀家自有办法让皇上服软,哀家就不信治不了他!
不过,贵妃,你自己也要出息一点,皇上的事哀家也知道难做,但你总要做出点什么来,让哀家也高高兴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