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手受伤了吗?”
林释才想起沙沙姑娘是发生了不好的事,停下脚步面向她担心地问。
“没什么,就是之前学宫规学不好被嬷嬷的藤条抽的,现在结疤了,所以觉得痒。”
米沙说着,拉上一点袖子看,很快又拉下,没完全拉下时,林释迅速地拿过她的手,再拉起她更多的袖子看她的伤疤,两只手都有,好心疼。
心疼得情不自禁地稍弯下身,往她的伤疤轻吹气,这样轻轻地吹似乎她就不疼不痒了。好温柔好暖心的动作,米沙一下抽回自己的手拉下袖子,林释立马意识到自己逾越了,不该这样。
米沙继续走,林释在后面离了她几步,不能再与沙沙姑娘那般亲近。他也不再说话,没有表情,就是一个平常的侍卫护送她回去,没出现危险的状况,就是一直这样。
米沙刚才也有所触动的,虽然温柔暖心,但觉得太过于亲密。所以她也是默默地在前面走,而且她在强忍着痒,不仅手痒,身上也痒,不想林释担心,没有说出来,也没有抓痒,就忍着。
忍过之后没那么痒了,两人继续一前一后默默地走,走了好长一段路,林释一直在后面,米沙觉得气氛不好,安静地离奇。
快到浣衣局,米沙回过身,发现林释又是前些日子的不开心,心事都写在了脸上。
“林释,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说出来吧。真的,憋在心里会很难受,我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林释停下了脚步,因为沙沙姑娘在前面停下了。
“让沙沙姑娘担忧,是林释的不是。我是庸人自扰,沙沙姑娘请不要挂心了,要不我心里会过意不去。”
“好吧,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不像我们女孩子家娇气。”
米沙也就没再强迫他,其实男生就是跟她们女孩子不一样的,有苦有难有心事不会轻易说出来。
两人继续往浣衣局走,刚才他们的交谈,陶芬芳在不远处看见了。见他们两个在一块,还面对面很亲近的样子,她生气了,一下把手中的篮子扔在地上,还用脚去踩。
“江秀凤,你好啊,骗我!明明是认识宫里的侍卫的,还面不改色地说不认识。
你就是个骗子,就是在宫里有后台的,难怪有那个胆跟杜小姐起哄要银子,平日里还装得无权无势的样子,哼!”
她一边骂,一边一脚一脚地踩,篮子踩烂了,里面是肉包子,掉了出来,粘了地上的灰尘,也被踩在她脚下瘪了。
“我还担心你在浣衣局吃不好,自己舍不得吃这肉包子专门拿过来给你吃。我再也不拿给你吃了,我给狗吃也不给你吃,哼!”
陶芬芳越来越气,那晚在湖的另一边飞跃过来救江秀凤的就是跟她走在一起的侍卫。江秀凤招她嫉恨了,恨的并非是她认识宫里的侍卫,而是她认识的侍卫偏偏是陶芬芳倾慕上的男子。
最后,陶芬芳还真捡起被她踩瘪的肉包子拿去给狗吃,对江秀凤已完全没有友谊可言,忘了往日的交好。
在浣衣局,又是没活干地呆了一天,今天又是没活干地呆一天。洗衣场上,大家都勤快地洗衣晾衣,唯有米沙一个人趴在一个大水缸上,看着水中的自己发呆。
啊,好无聊,没活干得好无聊,她是要体验生活的,现在无聊得快要发霉。心里有所想的,芬芳说的没错,浣衣局的伙食是真不好,每餐都是粗茶淡饭食之无味,比宫女所的差远了。要不是为了果腹,真是难以下咽。
想到了吃的,她自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张嬷嬷专门给她带的好吃的,真的好好吃,不管是浣衣局的还是宫女所的,乃至是现代的,都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