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随口就能说中安吾在「故事」里的身份,也许是发现了什么线索,从而推断出信息。
那么太宰说我是黑道大佬或者顶尖杀手,会不会也是十拿九稳的推断呢?
我集中精神向下看去,很快看到了介绍我的部分——是港口Mafia没有任何头衔的最下级成员。
我、太宰、安吾三人居然是抛开了身份高低的、阳春白雪一般理想的友谊。
三人竟然都没说中,都赌错了。
怎么说呢,我或许是感到失望了也不一定。虽然这并不是很出乎意料,但既然我如此普通,又何德何能成为「故事」的主人公呢?
杏月让我们读这些,又究竟是希望我们知道什么?
另外,杏月一见到我就喊“织田作叔叔”,这种微妙的亲切称呼也令我很在意。
我收起思绪继续往下读,「故事」序章的后半部分比前半部分还要奇妙,酒吧里的谈话很快就围绕着我展开了,太宰相当好奇我的工作,硬要我老实交代。
这种太宰非要我说什么的情节很有既视感,似乎前不久才发生过一次,我忍不住带入进去,顿时发现“自己在异世界混迹非法组织”这件事也没有那么难以想象了。
不过,等看清「故事」中我老实交代出的工作内容,就又有些不好带入。
抓捕小学生窃贼?帮小混混在锅里找枪?调停企业官员和老婆和小三之间的修罗场?处理哑弹?
不管哪一件都感觉很一言难尽。
首先小学生行窃的话,必须要好好批评教育才行,但是要用怎样的方式呢?幸好我不是这些孩子的班主任,不然就太头疼了。
然后帮小混混找枪……这种立场上的偏帮感觉好怪。
至于掺和别人的家务事,这就完全超过了我的想象力极限。只能说我没有经历过真是太好了。
最后处理哑弹……
“太厉害了吧,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处理哑弹这种可怕的事……”
“别难过,善逸,如果你也想实际试试的话我们可以去找一颗哑弹来,我知道有个地方——啊好痛!”
我听到了这样的窃窃私语,所以我伸出了我的拳头。但是完全没有用力。
太宰捂住头不吭声了。
真是的,学生居然在老师能听到的地方讲这种话,必须要警告一下才行啊。
外国来的留学生神乐远远看着我,似乎是在第一次正视我的存在。
“想不到织田老师真的会中国功夫。那个废柴老师说的居然是真的,感觉就像醋昆布居然需要花钱买一样不可思议阿鲁。”
“如果醋昆布不需要花钱买才比较奇怪吧?”新八马上接茬,“小神乐不要总想着白嫖啊。虽然废柴老师那次请假理由居然不是胡说的,这点确实很令人惊讶。”
与两人并不同班的炭治郎好奇地发问:“你们在说的是什么事?”
神乐解释:“废柴老师有一次说,他被织田老师打到吐血,房东校董可以为他作证。然后就用这个理由请掉了一节班会和国语课阿鲁。”
什么?那一次坂田居然被我打到吐血了吗?
这太意外了,我连忙向坂田道歉:“非常对不起,请允许我赔偿医药费。”
“呃……”坂田挠了挠头,“医药费就不用了……倒是啊,我有好久没吃过豪华巧克力巴菲了。”
“我明白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