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天瞧着巴壮想钱想疯的财迷样儿,万般嫌弃的翻起白眼。
“我那是油画。”
“是是是,油画水彩差不多,都是五颜六色的,你到时候记得我打电话哈。”
尚天一筷子敲在巴掌脑瓜上,“你巴壮跟肥猪也是差不多,我这么说你乐意?”
两人不知不觉就偏了题,等尚天反应过来,略显的有些崩溃,抓住巴壮的手,丢出一个与之前毫无关系的问题:
“我和高昂同时掉在池塘里面,你先救谁?”
巴壮不假思索就说高昂。
“你……我就在你面前坐着,好歹你也该顾忌下我的感受,哪怕是谁句假话也成啊?”
“不是,”巴壮偷笑,“高昂他不会游泳,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句话点醒了尚天。
“好了,我知道了。张姨,谢谢你的面,味道一级棒呢。”
尚天不给巴壮说话的机会,他自己的画袋、颜料盒什么的都没有收拾,背起那只黑包就走了。
从尚天离开民宿屋那天算起,他已经有整整十天没有回去,一直在外找景写生。经常也会碰到痴迷他颜值的花痴女,顺手画几幅上了色的速写,送给她们。
他重新回到原来的那屋,哪里都积了一层灰,临走前忘记带走的泡面已经发霉。
“这些被子该晒晒了。”
他上天台转了一圈,压根就没有他的地方。
“哎,这儿还不错。”
尚天突然发现有一根绳子上面,只挂了些粉嫩嫩的袜子。他顺手给它们挤在一起晒,便于腾出位置给自己的被子。
“喂!你动我袜子干什么?”
杜苌端着一天蓝色特大号脚盆,站在尚天正右侧。
“没什么,你这些东西太浪费地方了,我给你重新摆摆位置。”
杜苌指着盆里的衣服,“看见没?赶紧给我乖乖让位!”
“我被子都快发霉了,你就让我晒晒呗,你这些……”
尚天扫到了杜苌的带蕾丝边的黑色小内内,“咳咳咳,贴身的衣物还是晒在阳台比较好。”
“死流氓,你给我闭上眼睛,不准看!”杜苌气急败坏,踮起脚要捂尚天的眼睛。
“你有病吧你,是你指着给我看的,又不是我自己想看。暴躁女!”
“那我让你去吃屎,你就去啊,赶紧去啊。来来来,我帮你一把!”
尚天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一记反手勒住杜苌的脖子。
“你这个女人看着小小个的,打人的力气还真不小,我看你是吃屎长大的吧。还有,这地方我要定了!”
“神经病!无礼男!”
杜苌好心疼自己,摸摸脖子,感觉一定被勒红了。
“你们小两口也真是,晒个衣服还要打情骂俏的,我都差点没有眼睛看你们咯。”
一位上来晒鞋子的大妈笑呵呵说,然后笑嘻嘻离开。
两人同时叉腰扭头,异口同声:“谁跟他/她是两口子,呸,就他/她,配吗?”
大妈听到这句话,笑得前仰后伏,“好好,不是不是,我下去了,你们俩儿继续,继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