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修急了,掏出手机打给杨岸,可惜始终都没有人接电话。
梁雪呈见状,也不继续剥橘子,抽出一张纸巾擦干手起身,“不行,还是得问可可。”话,正说着,余光瞥见了桌下的文件袋。
“什么东西啊,雪呈姐?”
“哦,没,没什么。”
梁雪呈把文件袋和里面的东西全都剪成一条一条,塞进了几桶最底端。尔后她上阁楼把苗可从被子里面拉出来。
“是不是那个女人来找过你了?”
苗可掩住哭过的眼睛保持沉默。
“除了她也没有人能够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梁雪呈盖住苗可的手,“别怕,真打起官司的话,我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律师,绝对不会让他们把可乐抢走。”
苗可一下子没忍住,埋头抽泣起来:
“我一直以为高昂不会那么绝情,一想到刚刚周临西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把东西丢在台上,我杀了高昂的心都有了。”
“恶心人就是喜欢做些恶心的事,可可,咱们不要跟他们置气。听姐姐的话,下楼吃点东西再上来睡觉好不好?”
苗可呜咽着摇头,“雪呈姐,我好累啊……自从被高昂接回到这边,我好像没有哪一天过得很轻松。我好怕自己再也看不到可乐。”
“姐姐都知道,都看在眼里呢。可可,你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到头来受苦的还是你自己。”梁雪呈摸摸她的头,“你值得更好的男人,别傻傻的把自己感情寄托在一个没心的男人身上。”
“如果做和说一样简单就好了。”苗可苦笑着抬起头,“高昂被炸伤送到医院,估计现在还在抢救,我好慌,雪呈姐。”
“可可你一定要镇定,继续跟他纠缠,你就再也不会开心了。你想想他身边那些不安好心的女人,还有那个已经死掉的初恋未婚妻。他或许只是把你当做替代品而已,你为什么还要处处为他想呢……”
梁雪呈一点点揭开苗可心里的伤疤。
“不要说了,雪呈姐,我求求你不要说了。”
“可可,放弃他吧,这样也让你自己解脱。”
苗可拉上被子将自己包裹住,传出来的声音有些微弱:“我想一个人呆在这里。”
“好,我走。只要你不干傻事就行,我跟長修就在楼下,有什么事叫我们。”
夜深人静。
苗可捂着被子盘腿坐在小床中央,眼睛哭成核桃,目光呆滞。手机放在她左手边,铃声前后响了四次。
“嫂子你终于接电话了,这会儿打给你没打扰到你睡觉吧?”
“没,你老板什么时候回来?”
巴壮愣了几秒,“嫂子,高昂伤得挺严重的,一时半会儿回不去,有啥急事缓几天再说成不?”
“不行,下周就要开庭,到时候你们总得有人露面吧。你老板也好,那个女人也罢。好了,该说的就这么多,挂了。”
高昂见巴壮半晌都不吭声,艰难地移动手臂,怒目凶他:“你哑巴了?苗可找我有什么事?”
“你因为啥事要告嫂子啊?”
“你在说什么?”
巴壮一字一顿解释:“嫂子自己说的啊,下周就要开庭了。她也没问问你伤势怎么样,声音是沙哑的,口气也不太好,你俩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