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高少不喝酒。”
“我让你打开就打开,少说废话!”
等吃饭的时候,桌上没有苗可,高昂心里空落落的,眉头一拧,不说话也不去看人,吃完了,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礼物放在周临西手边。
“昂,这……这是送给我的吗?”
周临西又惊又喜,打开粉色植绒质首饰盒,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珍珠耳环,像极了她之前拾到的那一只,神色默然黯淡。
“怎么?不喜欢?”高昂故意这么问,这耳环和安俪儿那对一模一样。
“不,不是,喜欢,非常喜欢,”周临西强颜欢笑,立马合上,放在一边,“太贵重了,我不能够收。”
“不,你一定要收下!
天色已晚,屋外极冷。
原以为周临西收到礼物会高兴得赖在这里不走,哪知,饭后点心还没有端上去,就听到她说要走,送到门口,张姨瞧着她那一副心里有事的样子,甚至纳闷。再折回饭厅,只剩下桌上的残羹剩饭。
自从张姨回来后,高昂隔三差五会去公司看看情况,他不在的时候,张姨照做时间表带孩子吃喝玩乐学习,空闲时,她会织毛衣和手套。
这天早上,天空泛着鱼肚白,张姨先去市场买菜然后开始做早餐,饭桌上听到高昂说,他今天要加班,很晚才回回来,不必为他留饭。说罢,一口都没有吃就出门了。
张姨瞧着孩子这几天也没什么精神,午后等他睡醒了,带他去找苗可。
不用大人们解释,小家伙儿已经意识到爸爸妈妈之间又出事了,非要苗可抱抱,搂着她的手不管怎么说就是不撒开。
张姨有意无意瞄了几眼梁雪呈,她会过意,带上电脑去隔壁诊所。
“没打扰到你们吧?”
“张姨,你说什么呢?”苗可哭笑不得,换了一只手抱住孩子,“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够帮上忙。”
“不是的,姨是有好事跟你说。”
一周前,张姨收到了汪洋的信,说:
针对盗窃一案重新调查了,沉冤得雪,再者,服刑期间表现良好,立过功,减刑三年。
苗可替她高兴,那颗心终于可以放回肚子里面,省得以后每天晚上还做恶梦,说着说着,张姨提到了高昂,见她脸色也跟着变了,往孩子哪儿看了眼:
“姨知道你有你的苦衷,这孩子只要我在家一天,我绝对给你照顾好,”她边说边掏出了时间表,摊开给张姨看,“都是高少写的。我每天带孩子出去玩,见到我的人都在问高少呢。”
“嗯,他勉强是个好爸爸,张姨,以后有空的话,拜托您带孩子来坐坐,我就不过去了。”
也只是多聊了几句,眨眼间天就黑了。
张姨一看时间吓了一跳,忙牵过孩子的走要走。
这时候,杨岸正在停车,门都还没有打开,就看见张姨和孩子。正好,她准备去找高昂,随即就送他们回家。
一进家门,杨岸打开鞋柜,一眼就看见了那双崭新的骚气拖鞋,都不用问张姨,十有八九是周临西穿过的,套上了塑料袋一起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