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灵力不像它的外表,是邪恶的、冰冷的。相反,透露着一股温和平静的暖意,像是寒冷的冬天钻进被子里惬意地躺着,舒适又让人不禁放松,只想眯着眼睛打盹。
青江又一次感到自己三观破碎了。
这黑色的灵力......怕不是是变异的。青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黏上自己破碎的三观。
——从某种方向来说,青江想的确实没错。
黑色的灵力就是残暴的、冰冷的、邪恶的。但这种冷酷只争对外人,森鸥外对自己人一向是暖如春风,就连他的灵力也是。
所以说看灵力就能看透一个人并没有错。
“这些灵力足够你们使用一段时间的了。”无惨说道,“但我还是建议你们尽快找到森老师,时间不等人,你们也需要审神者维持本丸的运行和自身的行动能力。”
说罢,无惨就动用眼睛里的力量,消失在了青江和陆奥守眼前。消失的悄无声息,好像刚才跟他们对话的人其实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幽灵。
陆奥守顿时冒出一身鸡皮疙瘩,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害怕地说道:“青江,你能斩鬼的是吧。”
青江:“......”无语。
该害怕的时候不害怕,陆奥守你是什么二傻子啊!
“别管那些了,快点用灵力给和泉守手入。”
“哦,也是......”经青江的提醒,陆奥守终于想起被自己一个不小心遗忘的和泉守,心虚地擦了擦鼻尖,嘿嘿地尬笑了两声,走上前打开玻璃瓶子,小心翼翼的将灵力均匀撒在和泉守的伤口上。
另一边,加州清光正在抓紧时间赶路,他知道和泉守一行人的路径。虽说他没有参与“活动”,但讨论是参与了的。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药研煎熬的守了一会“家”,最终还是抵不住内心的焦急和担忧,也跟着出了门。
金发蓝眼的小萝莉察觉到动静,睁开懒懒的半阖上的眼,从屋顶上飞了下来,继续她的跟踪“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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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那边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收集信息的任务,我这边稍微遇到了点麻烦。
啊啊,所以就说了,我真的不喜欢和产屋敷志辉打交道。这人果然忒记仇,明明想要把无惨“赶走”的是他,还不忘在我头上砸几个黑锅,一石二鸟做得挺成功。
“森医生,我们都知道你医技高超,一定可以治好无惨。只是如果你要带无惨走,我这个当母亲的,怎么舍得。你又不是不知道无惨那孩子身体从小就差,我和他父亲对无惨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产屋敷家母伤心地说道,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地泪水。
“产屋敷夫人,你误会了,我没有要带走无惨的意思。”我苦笑着说道。
“是,你没有要带走无惨的意思。但你要走,我们为了无惨活命,也就只能让无惨跟你走......你这是逼我们啊!”产屋敷夫人红着眼眶说道,尽管她已年过四十,但保养得好,加上相貌本就不差,这会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确实容易引起男性的爱护欲。
但这其中不包括我。
(直男式骄傲挺起胸膛.jpg)
......
花费了好一番口舌,总算说服了产屋敷夫妇,我从屋子里出来,看见庭院里做出一副嗅花姿态的产屋敷志辉,额上的青筋一跳。
这臭小子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虽然我现在不年轻了,很少有能真正让我生气的事发生,但此时此刻,我得承认。自从卸任了港口Mafia首领这一“职位”后,意识到我再也不用维持保护应有的人设后......换句话说,我的心态变年轻了。再换句话说,我现在有点生气了。
产屋敷志辉看见我出来了,一副惊讶的模样,对我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我皮笑肉不笑的回以一个微笑。
还来看我“出丑”是吧。等着,我离开前一定会送你个忘不掉的惊喜。
回到房间,我脸上的笑容一秒消失,任由黑暗附上面孔,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恐惧的低气压。
“真是......令人讨厌啊。”呢喃着说完这句话,我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幽深晦涩。
此时正是太阳最为猛烈的中午,泽田纲吉和缘一吃完午膳后都回房休息了。我关上拉门,盘腿坐在柔软的座垫上,思绪发散。
[林太郎。]
爱丽丝的声音唤回了我神游(发呆)的神魄。
[怎么了?]我在心里回应。
[好奇怪,刀子精们不知从何得到了你的消息,现在正在往你这里来。]
我下意识[嗯?]了一声,怔了好几秒,随后忽然想起了什么,抽了抽嘴角,无奈地说道:[想必又是未来的我做的吧。]
爱丽丝:[噫,未来的林太郎真是太不可爱了。]
我不置可否。
[所以他们还有多久能到?]
爱丽丝:[本来就离得不远啦,估计今天下午两三点钟就能到了。]
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紧他们。]
回复完爱丽丝,我还没来得及从未来的我究竟有什么目的的思考中回过神来,就听见“碰”的一声疑似什么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没错。我,眼睁睁,看见一个男人凭空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我:“???”什么东西,又一个倒霉催的老乡?
怔了一下,我起身走到男人面前,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很快将房间里的空气“浸染”,让我不由得嫌弃地“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