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说,该怎么办呢?”他轻声说道,眼中充满鼓励。
“喂——你们两个在那里说什么?!在讨论怎么逃跑吗?”壮汉们并不急着第一时间对这对“父子”出手,他们更像是恶劣的玩弄老鼠的猫,享受着被害者的恐惧,并以此为乐。
“人的身体总共有六个致命部位,一是太阳穴,这是人的颅骨最薄弱的地方,只要遭到暴力打击,就会造成血管破裂大出血,轻则昏迷,重则暴毙。”
“二是后脑勺,那有维持人体生命运作最重要的、掌控呼吸心跳的中枢脑干。”
“三是颈椎,轻则让人失去控制身体的能力,重则造成呼吸心跳骤停,导致人窒息而亡。”
“四是四肢动脉,位置在上臂的肱动脉和大腿根部的股动脉,一旦受伤,就会造成大出血。”
“五是心脏,这个就不必说了。”
“六是肾脏,存在于我们的后腰处,它的致命点在于容易受伤,而一旦破裂,就会造成人休克、甚至死亡。”
“以上六点是通常的说法,而我最推荐的,不是上面的任何一点。”森鸥外说着,用另一只手温柔的摩擦着小孩的脖颈。
“这个位置叫颈动脉,只需要轻轻一划——”森鸥外将手里的手术刀塞进小孩的手心里。
“方可一劳永逸。”犹如恶魔般,森鸥外轻声引诱着纯洁的“神之子”,染上罪孽的颜色,堕入无尽的黑暗。
继国缘一下意识握紧男人塞进他手心里的冰冷刀柄,无意识咬着唇,神色犹豫不决。
其实这些话就算神明大人不说,他也知道,并且还能结合实际情况攻击对手的弱点。
但是,杀人是不对的......
“去吧。”森鸥外假装没看出小孩的不忍,轻轻一推,将小孩推了出去。
缘一回头迟疑地看了男人一眼,然后抿着唇,握紧手里的手术刀,冲了上去——
“小孩子......?”壮汉们的嘲笑声戛然而止,三下两除二就被他们看不起的小孩子打趴下,手和脚疼得动不了,只能躺在地上哀呼痛叫。
缘一全程只用了手术刀长长的刀柄。解决完了人,他转过身对男人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湿润的眼睛像小狗狗一样,充满了对主人“求夸奖”的期待。
森鸥外没有说话,只是笑笑,看着小孩身后一个眼神狠戾,趁小孩不备,抓起掉在手边的棍子,准备向小孩的后脑勺打去的壮汉,无奈地叹了声息,然后,拿出另一把手术刀投掷了出去,略过缘一耳边,带起一道凌厉的风声,直直地插|进壮汉的喉咙里。
“嗬......嗬......”壮汉手里的棍子掉落,他捂着自己的脖子,满脸震惊的向后重重地倒下,身体抽搐了两下,便失去了生命,只瞪着一双仿佛要挣脱眼眶的眼珠,倒映着死前的最后一个画面。
因为离得太近,喷溅而出的血液不可避免的溅到缘一身上,缘一闻到空气中浓厚的血腥味,感受着脸上温热的湿意,脸上的笑容一僵,表情惊愕。
“死......死人了!”剩下的两个壮汉手里虽然也杀过不少人,但自己的同伴死掉还是吓到了他们,但更令他们恐惧的,是那个出手的男人。
他只是气定神闲地站在那,脸上还带着无害、甚至是亲切的微笑,但那双渗透着仿佛能将人灵魂都冻住的寒意和杀意的紫眸,轻易的就刺穿了他们的心理防线。
好恐怖......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根本、根本就像杀人鬼一样!
而且......他还在笑!
壮汉们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然而,比他们更快的,是两把呼啸而至的泛着锐利银光的小刀。
两把手术刀,同时插|进他们的后心,然后很快,他们的前胸口就渗出了血液。
两个壮汉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发现自己胸口处的衣服布料被血染红,艰难地说道:“为......为什么......”
他们到死都不明白,怎么事情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明明,他们才是猎手。
森鸥外走上前,弯腰拔出尸体上的手术刀,再用尸体的衣服将手术刀上的血蹭干净,然后放进衣兜里。
在没有补给的现在,他带来的每一把手术刀都需回收利用。
回收完了手术刀,森鸥外走到吓愣了的小孩面前,温柔地笑道:“你瞧,你放过他们,他们可不会放过你。”
继国缘一其实知道有人要偷袭他,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反击,人就被神明大人杀了。
他呆愣地看着眼前面带微笑的男人,大脑一片空白。
“缘一,你要记住,做人要以德报怨。”母亲说。
“你放过他们,他们可不会放过你。”神明大人说。
......
究竟谁说的才是对的......?
忽然,他的肩膀上传来一个压力。
缘一回过神,与一双如宝石般漂亮剔透的紫眸对上。
“你信不信,很快就会有人来找我们麻烦。”
“而带头的,就是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