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要办户籍的缘故,使得他们只能在杨柳镇多停留几天,同?时耳听四方来路的小道消息。
此时,杨柳镇最大一间客栈中,满是人满为患的大堂中不时传来几人的说笑声,其中最为令人议论纷纷的则是那位嫁给青阳国摄政王的男妻。
“我的乖乖,我朋友的朋友上一次有幸在长安见过那位被传得国色天香的男妻,听说那模样长得比美人还娇媚,更别说那一身好皮肉,看着就像是雪一样,也?不知尝起来是何等滋味。”
一个留着大胡子,身穿灰色短打的男人正不断和身旁的友人说着话。
“可是一个男人长得再怎么好看,又哪里比得上女人来得身娇体软,最重要的是,娶一个不会下蛋的男人回?家还不如直接找头母猪来得快乐,也?不知那摄政王千里迢迢的娶一个男人回?来做什么,难不成就只是为了那张脸好看不曾。”
“美人谁不喜欢啊,还是一个贵为王爷的男人,要我是那位摄政王,我肯定也?会想要那么一个美人,再说是男人又怎么样,长得好看不就行了。”
而随着他的话出,则不知有多少?人纷纷出言符合,听那语气,就跟亲眼见过无二。
此时最角落里正坐着竭力低调的二人。
嘴里小口磕着瓜子,不时听着那场笑话的时葑接过了男人好心递过来的凉茶,只是小喝了一口,差点儿没有苦死她了。
“别吃那么多瓜子,小心上火。”
“我就才吃了几颗,上什么火,反倒是你不觉得他们说的很有意思吗。”
半眯着眼儿的时葑看了眼上即使蒙着一条天青色仍不减半分风姿的男人,只觉得造物主总是格外钟爱他一样,这脸上的每一寸都仿佛精心设置过。
“不知雪客指的是你还是我。”林拂衣张开?手,有默契的接过她放在他手心的瓜子。
“二者都有,毕竟我的热闹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件,哪里比得你林大公子的风流韵事多。”
“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人都在这里了,雪客为何还听信那些子虚乌有之事。”
林拂衣将那他手里还剩下的瓜子重新归拢在了那白瓷碟里。
“有时候这种热闹就是得听这样的才有意思,否则哪里来的人云亦云。走了,这热闹看也?看够了,还是回去睡觉的好。”
随着话落,时葑还起身伸了一个腰,而就是那么一个动作,很不巧的打?到了同?样刚欲起身的另一人,吓得她连忙出声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无事。”不小心被打在了鼻子的青年揉了揉鼻尖,并未继续追究。
等青年即将离去的时候,却是忍不住在好心的加上了一句。
“不过姑娘下一次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只因其他人都未必同?我那么好脾气。”
“会的,还有不好意思。”毕竟是她一时之间有些得意忘形了,更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当时葑目送着那身着黑衣,背着一把重剑的青年离开?时,这才缓缓地收回了目光,结果一扭头,看见的便是男人像大爷一样伸到她面前的手,差点儿没有想直接拍手打?开?。
“我说你这都是什么毛病啊,惯的。”
时葑看着男人伸过来的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人却还是老实的将手伸了过去。
“此处人多,若是雪客不牵好我,我摔到了或是磕磕绊绊可如何是好。”
半抿了抿粉色唇瓣的林拂衣并未觉得他这做的没有什么不对,何况这就像是一种习惯,令人一时之间难以改变的习惯。
“是,就你歪理多,可是那么久了也?不见你摔死。”
“若是我摔死了,到时辛苦照顾我的还不是雪客。”
“呵,老子看你是吃定了我不会再次把你扔下了,就开始得寸进尺了是不是。”
时葑现在越回?想起当初自己做的决定,就越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傍晚时分,正打算出去买只烤鸭回?来的时葑人还未下楼,便在楼梯口处听到了争吵声。
“我们给的钱明明都还够住半个月,现在我们要走了,你们不但不把剩下的钱还给我们,还倒打?一耙的说我们欠了你们客栈半个月的住宿钱,你们这就是黑店,信不信我去报官。”
身着一身淡绿色半臂襦裙,长了一张娇俏娃娃脸的姑娘正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和店家理论着。
而边上抱着剑,正黑沉着脸,浑身写着生人勿进的青年则不断的在护着身前同?人争论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