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王,你?确定前面没有听错?”
其中一个高瘦男子环视了周围好几眼,哪里见有半个人?影,就连乌鸦都不见半只。
“还有这人?要是真的摔下悬崖,悬崖底下那么多处,他们怎的就偏偏幸运的会掉到?这里?”
“我这耳朵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方圆百里发出的风吹草动我都能听见。”被称为老王的男人?看眼周围后,也泛起?了几分狐疑,按理?说不应该啊。
可是这周围确实不曾见有人?来过?的痕迹,甚至连湖边潮湿的软泥细沙中都未曾有过?半个脚印。
连带着他也在这一瞬间产生了几分自我怀疑,难不成他先?前是真的听岔了不曾?可是不应该啊?
“要不你?先?在这里看下,我去附近找找,眼见着马上就好到?正午了,我们还是得早点找完早点回去交差比较好。”另一个男人?说着便往另一边的灌木林中走去。
独留下老王一人?站在原地,又左右搜索了好一会,方才揉了揉后脑勺,嘴里不时嘟哝了俩句:
‘不应该啊’‘我的耳朵不可能听错’方才离去。
而这连着高山的湖底下,正有一条恰好可以藏人?的细小裂缝,只是被上头?垂掉而下的碧绿粗|长藤蔓给遮得不见庐山真面目,别说边上还有一条虎视眈眈的竖瞳黑蛇。
随着岸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途中更是不时惊扰了几只栖息的林中麻雀与兔子时,那条细小的缝隙中,这才伸出了一只,只在骨头?上裹着一张泡胀了腐烂白肉皮囊,并留着长指甲的骷髅手来。
边上的那条黑蛇却是悄悄地缩回了阴暗潮湿的洞口,只是那根鲜艳的分叉蛇信子不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音。
等人?离开?后,那矮小的,泛着腐烂味的潮湿水洞中突然缓缓地探出一个脑袋来。
此时她的头?发如水草披散着,更有不少黏在脸上,边上还缠着不少青黑的苔藓之物,配上那张瘦得只剩下一个骷髅的脸,黑黢黢的瞳孔,衬得宛如水中鬼无二。
“我就说在这里听见有声响,果然没错。”
正当时葑才探出一个头?时,边上同?样伸过?来一颗本?应走远之人?的脑袋。
而还未等男人?笑着呼唤那未曾走远的同?伴时,他的脑袋先?一步被残忍的拧下,绚丽的红晕染了澄碧湖面,也吸引来了众多藏于深水下喜血腥的阴暗之物。
“真是的,真当本?王爷傻得连孙子兵法都没有读过?不曾。”
阴测测的语气配合上那张狰狞的脸,活像那从?地狱里头?爬出来索命的厉鬼无二。
七月份的天,即便是一个身体再为健康不过?的青年在太阳底下站得久一点都会产生晕炫,脱水的症状,更何况是一个许久未曾进食的虚弱之人?。
已?经换上了那士兵衣服的时葑将林拂衣给扯出来后,本?想要将人?给留在原地任他自生自灭的。
可当她的脚步还未走远,便再一次原路走回,将人?吃力的背在背上,嘴里不时发出咬牙切齿的骂骂咧咧声。
“昨晚上你?没有在马棚上丢下我,也没有在悬崖边上放开?我的手,我现在同?样救了你?,那么等你?醒来后我们就俩清了,谁也不欠谁。”
纤细羸弱的女子吃力的连抱带拖着比她高大上不少的男性躯体,缓缓地往那深不见底的密林中而去。
而时葑怎么样都没有想到?,对方这一昏,竟是昏了大半个月。
因着临近傍晚,半空中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加上人?不生地不熟,更处于危机四伏之地的时葑选择了停下脚步。
同?时她幸运的找到?了一处干燥的山洞中躲雨,许是因着里头?是上山打猎之人?用?来歇脚之地,里面不但铺满了厚厚一层稻草,底下更藏了一块打火石。
她本?是无意点火的,只因若是在雨天里点火,便会在山洞顶上冒出袅袅青烟,这不就真是给了那些搜山之人?一个在为醒目不过?的标记吗?
可现在,他们身上都湿了,加上她一天未曾食过?东西果腹,还有她身旁之人?。
紧咬着牙根想了想,尤嫌不解气的一脚踹了过?去,所?以说她前面为什么想不开?要带上这么一个累赘,直接自己走了不香吗???
另一边
因着下雨,原先?正在帐篷中对弈之人?转移阵地到?了那马车上。
外头?的夜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似要将之前六月份未曾下满的雨水在今次一同?补全才肯罢休。
点了烛火,并用?拳头?大小夜明珠用?以照亮的马车中。
“这狡猾的鬣狗从?昨日到?现在已?经逃离了猎人?的掌心一天一夜,也不知猎人?是否开?始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