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贱人!”
慕老太太当即不悦地拧眉,看了警员一眼。
警员拿毛巾塞住慕宛白的嘴,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被强行拖上了警车。
……
一切归于平静。
司仪在慕老太太的授意下,上台活跃现场气氛。
在场的人都像集体得了失忆症,绝口不再提刚才宴会厅发生的一切,纷纷祝贺慕老太太寻回外孙女,称赞宁惜美色与智慧并进。
宁惜被慕峥衍带着去内堂换礼服,刚才和温浅争执,身上这套礼服被弄皱了。
宁惜坐在化妆桌前,打量着镜子里的女孩。
长发被挽起,只有几缕烫成了微卷的碎发刻意被放下,沿着白皙的脸颊缓缓拂落。
耳垂用白玉耳环点缀,长至脚踝的宝蓝色礼服摇曳生姿,衬托着整个人气质出尘。
“喜欢么?”慕峥衍慵懒的抱着胸,斜倚在门口,静静凝视着面前的女孩。
宁惜用力点点头,也有些惊讶:“喜欢,尺寸也很合适,谢谢你,要不是因为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我都快要觉得这是你为我量身定做的。”
“本来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嗯?”宁惜瞬间不解了。
她原本只打算揭穿温浅的身份的,慕峥衍干嘛要替她准备礼服?
该不会……
慕峥衍玩味地挑起一侧眉峰:“你和姑姑长得很像,凤凰手镯也是从宁家流传出来的,你觉得我会不深入调查么?小惜惜,我很高兴能成为你的表哥,也很庆幸你和老战吵架后跑来和乔心安住一块。”
不然,他现在或许都被蒙在鼓里。
宁惜明白了,朝他俏皮地眨眨眼:“干嘛这么煽情,都不太符合你的风格了。”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风格?”
“玩世不恭。”
慕峥衍宠溺一笑,眼前突然像出现了一些重影。
慢慢地,那重影慢慢勾勒消散,组合成了另一边景象——
大概是他才三四岁的时候。
因为他的父母是联姻结合,婚后两人各玩各的,母亲每天活得像的怨妇,邻居家有个大哥哥总是嘲笑他天天换后妈。
他有一天很生气,和那个大哥哥打起来了。
他个子小小,力气也不如对方,结果自然打不过,还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
他耷拉着脑袋,一瘸一拐地回家。
人还没有进客厅,远远站在石阶前的花圃边,他就听到父亲和母亲又在吵架,伴随着花瓶等东西被砸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闷闷咬着嘴,默不作声转身跑了。
那晚,他的父母都没发现他彻夜不归,只有姑姑大半夜带着司机来找他,还把他从天桥下捡了回去,温柔地给他上药,一边往他流血的伤口上吹气,一边安慰他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也是从那以后,他和姑姑才开始亲近。
门外倏忽响起保镖的声音,打断了慕峥衍的思绪——
“爵少,大少爷有吩咐,不许外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