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尾音像是羽毛似的,搔/痒着崔莺莺的心尖。“那管用么?”
“...管...管用。”
——
扬州的一连串贪官污吏由知府落马而揭开了他们中间的贪污腐化?的交易,抄家后所得金银珠宝数不胜数,就连黄金都是从抄家的宅子里一箱一箱的抬出来。罪孽深重之人则当即斩首,其余党羽岭南流放。就算十年后,也还有人记得那日斩首所?流出的鲜血足足让人清扫了两日才褪去,因为这雷霆手段,几十年内也无人胆敢再犯贪污恶行,唯恐又遇见个像卫宴的人。
崔莺莺回长安走的是水路,她这次回来并没有带上福如和兰心,所?以她和卫宴清闲自在,就坐在船上垂钓。
这一路上,反倒是卫宴照顾的无微不至,都把崔莺莺的脸给养的圆润许多。
她捧着自己的脸,对卫宴哭诉着,卫宴轻轻笑?着将她搂在怀里,道:“一点也不?胖,哪里胖了?”
“你这个人,坏心肠多的很!”
卫宴吻了一下她的唇瓣,哄着她,说着说不尽的情话。
二人看着那碧水蓝天,心旷神怡,崔莺莺玩着他的手指,提议道:“等我们老了,就去游山玩水,看看这大好河山吧。”
这句话触动了卫宴,让他回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卫宴反手握住崔莺莺的小手,道:“其实不?用等到老了,等这次回长安,圣上若是外派放官,我就向圣上讨个旨意,带去你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任职如何?”
他办了这次的扬州差事,留在长安也会被人招揽,他要?的不?是拉帮结派,而是独属于圣上的忠臣。
崔莺莺并不懂这些朝政之事,惊喜地问道:“真的可以么?”
卫宴颔首微笑:“可。”
“太好了!”
卫宴双臂牢牢的锁住崔莺莺,垂眸凝望着她,问道:“莺姐姐,你愿意嫁给我么。”
崔莺莺轻哼一声,“我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啊?”
这句很随意的话,却让卫宴愉悦的露出笑容,他用下巴蹭了蹭崔莺莺的面颊,道:“你终于答应我了。”
“那你可得好好对我一辈子,要?不?然,和离!”
卫宴声音压低,道:“你想都不要?想!”
崔莺莺才不?怕他的恐吓,梗着脖子道:“反正你不?能欺负我,不?能对别人好,也不?能心里没有我。”
卫宴无奈一笑?,“又说一些胡闹话了?”
他听着崔莺莺活泼的声音,眼眸深邃且幽深,见过?了梦里的孤寂与悲苦,如今的温馨与美好,简直让卫宴更是珍惜和崔莺莺的相处。
卫宴无声地叹了口气,万幸那只是一场梦...
经历了几日,他们二人总算是到了长安,刚下船就有人来迎接,崔莺莺被卫宴搀扶着站在了岸上,不?等崔莺莺和他说话,就听见一道哭声。
“姑娘!”
两年未见,水莲也成熟了不?少,她梳着妇人发髻,聘聘婷婷,秀气温婉。
崔莺莺对她伸手,笑?喊道:“水莲。”
她知道水莲已经出嫁,当初崔莺莺离开了长安时,卫宴就将她安排在百宝阁里做事,后来就嫁给了掌柜为妻,现在已经育有一女。
她不再像从前的那么冒失,擦了擦眼泪,手发着颤抖,扶着崔莺莺,说道:“姑娘,奴婢终于见到你了。”
崔莺莺弯了弯眸,声音亦有几分?哭腔,道:“水莲,改日必须带我去看看你的女儿吉祥。”
时光流逝,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改变,但唯一不?变的就是真心。
崔莺莺回到了她之前住的桂花巷,再见到那和侯府一样布置的院落,她的心态已然和从前不?同,她勾着唇角,歪了歪头问道:“花了不?少心思?吧?”
卫宴推着她的肩头往前走,说道:“这是以后咱们住的地方,自然要精心。”
”油嘴滑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买了一份我早就很想吃的东西,但吃到嘴里却觉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吃。
啧,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