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莺莺不了解这个蕊夫人?,所?以就说道:“该不会又是你的风流债吧?”
卫宴被?噎的哭笑不得,头一次打了一下崔莺莺的臀,道:“这个蕊夫人?都能是当我娘的年纪,怎么就是我的风流债了?”
崔莺莺双手捂着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显然记上仇了。
“我的错我的错。”
崔莺莺大?人?不记小人?过,和他又继续猜测着:“会不会和你身世有?关?”
卫宴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摆手道:“当初捡我的那个僧人?说我身上没有?任何指明我身份的物件,甚至连个信都没有?,就只是装在一个破破烂烂的竹篮子里,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我的亲娘也认不出我的。”
“那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卫宴安抚着她,道:“不急,等我的人?查清楚了,就会真相大?白的。”
他现在更想?知?道,为什么崔莺莺的情绪会变得如此焦躁,卫宴张了张嘴,看着崔莺莺明润的眸子,他还是将心?里的话咽了下去。
他有?自知?之?明,问了也是白问,崔莺莺是不会告诉他的。
“莺姐姐,安心?睡吧,一切有?我在。”
崔莺莺如鸦羽般浓长的睫毛颤了颤,靠人?人?会跑,靠树树会倒,万事都不如靠着自己?。所?以卫宴的话,她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应答。
现下,她被?突然的郡王府一事给激的没有?了睡意,便扒拉着卫宴的手臂,说道:“李桃聘现如今还好吗?”
卫宴勾起唇角来?,虽然没有?点亮烛光,但月色之?下的他显得五官更是柔和温润,他说道:“如果秋白的药真这么好解开?,那我怎么可能会让她来?你身边伺候?”
“依你这么说,秋白很厉害咯?”
“百福堂里的佼佼者。”
这是卫宴破天荒的提起了百福堂里的事情,其实崔莺莺也能从?他们几?个人?的嘴里拼凑出百福堂的情况,无非就是卫宴私养的势力?罢了,崔莺莺浑不在意,能成为男主,能力?自然不会弱于旁人?。
不过崔莺莺对秋白的感观不算太好,这其中也不仅仅是她背叛自己?的原因,还有?一层藏在内心?深处的忌惮,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所?以她待秋白总是隔着一层疏离,在得知?她背叛自己?的事情时,更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崔莺莺想?着想?着,并没有?留意到?卫宴已经把她抱在了怀里,而她也在卫宴的胸膛处寻得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二人?一时无言,静悄悄地只听得见窗外蟋蟀的吵闹叫声。
卫宴正处于年少冲动的时候,怀里又是他爱到?骨子里的人?,他眸色渐渐加深,喉间也开?始感觉到?饥渴,他用力?的按住崔莺莺的细腰,让她更加的贴近自己?。
月色朦胧,他声音低沉,轻轻如息在崔莺莺的耳畔,惹得她心?房颤动,眼角的泪痣妩媚撩人?。
唇齿相依,微微的水声,让他们两个人?再?也听不见窗外那扰人?清梦的蟋蟀声。
——
短短两日,李桃聘的脸颊上已经落满了红疹,细细密密的看起来?分外骇人?,她房间内已经不再?摆着铜镜,因为她受不了这份刺激,一张脸对于女子而言是极为重要的,所?以李桃聘怎能不癫狂?每次听见大?夫叹息抬头的声音,她都恨不得把大?夫全?部给杀了,以解她心?中之?气。
大?夫无数次叮嘱一定不要让李桃聘抓脸,但奇痒难耐的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
李桃聘整整两日里哭声就未停下,连和她一直不对付的李杏儿都不免落了泪,实在是太凄惨了。
但更让将军夫人?感到?不快的事,她竟然找不到?李桃聘因何会变成这样的原因,所?以急的她嘴角都出了水泡。
没有?人?会往崔莺莺的身上多想?,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会认为她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所?以自负的以为是李桃聘吃错了东西。
李桃聘的日子难过的程度,崔莺莺一点也不好奇,简而言之?她并没有?想?象到?李桃聘会病的这么严重。
直到?李杏儿的再?次到?来?,崔莺莺从?她口中得知?了此事,惊诧万分地崔莺莺忍不住多看了秋白一眼,嘴角笑的有?些生涩难懂。
秋白的手段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狠辣!
李杏儿幽幽叹气,很显然她在替李桃聘担心?。
“太医不是说了有?办法治么,兴许她很快就好了。”
“但愿吧,看她那么受罪,我竟然觉得有?些心?疼她。”
崔莺莺笑了笑:“因为你是个善良的姑娘。”
李杏儿抿抿嘴角,抱怨道:“我今儿出门就是不愿在家里待着了,爹娘数落我,说我没照顾好她。李桃聘脾气那么大?,我哪有?这本事照顾啊,所?以我盼着她能快些好起来?。”
崔莺莺不言语,又听她说道:“最近这长安真不安生,崔姐姐你应该知?道那章姑娘的事情吧?”
她点点头:“听说了。”
章嘉尔烧伤的极为严重,两条腿根本无法站立,楚子舟倒幸运的安然无恙。这么一来?,就更是坐实了他的“名头”,因为楚子舟的事情,楚家一下子变得冷清清的,门可罗雀,就连楚睿昌的仕途也变得越来?越不顺,一切就像是走向了衰败,但楚家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不说她们了,崔姐姐要不要随我出门逛逛?”
崔莺莺抬眸看了一眼秋白,她婉拒了李杏儿。
李杏儿也愿意迁就她,二人?就在桂花巷这里闲聊多时,直到?夕阳西下。
今儿卫宴不在说是傍晚才会归来?,所?以崔莺莺才能这么自在的将她留下,不知?不觉间过得飞快,李杏儿提出了告别。
崔莺莺就这么站在门口望着她远去的马车,眼底的坚定让她愈发明艳灼人?,迟早有?一天,她也能逃开?这个桂花巷的。
她瞥了一眼隔壁的院子,这正是卫宴的院子,崔莺莺告诫自己?要沉住气,不可乱来?。
“秋白,你的药该如何解?”
秋白说起这个就颇为得意,道:“每种药材的剂量不同,制作出来?的药粉也会不同,除非是奴婢亲自去解开?,要不然没得解。”
崔莺莺笑望着她,往回走去,“你也不怕李桃聘回过味来?查到?你身上?”
秋白丝毫不慌,“她哪有?这本事?”
崔莺莺笑容不变,说道:“你觉得自己?是不是挺厉害的。”
“奴婢这么做可是为了姑娘和公?子呢,奴婢可不敢逞功。”
崔莺莺脚步一停,回眸,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态度淡淡,“秋白,我还是那句话,只此一次。你擅自作主,万幸没有?被?发现,如果被?李桃聘发觉了,你又该怎么去解释?难道要我或者是卫宴去给你说情吗?有?时候胆子太大?,对你而言不是件好事。”
秋白还是第一次遭到?崔莺莺的训斥,还是当着意雪和水莲的面前,她更觉得没有?面子,眼眶湿润打转,她倔强地说道:“奴婢不就是为了姑娘么,怎么反倒被?姑娘怪罪了?”
说罢就福了福身跑了,意雪见状急忙跪下替她解围。
“行了,你去安慰安慰她吧。”
崔莺莺按着额角,对秋白所?剩无几?的耐性濒临爆发。
她看向水莲,说道:“你也去劝劝她吧,别两姐妹又吵起来?。我自己?一个人?待会。”
水莲不愿,但崔莺莺意已决,她只好跟上了意雪的脚步。
她猜测的很正确,秋白和意雪大?吵了起来?,水莲为了拉架,便带着秋白回了自己?的屋子。
如果崔莺莺能够预料到?接下来?所?发生的事,那她绝对不会让水莲去劝架。
因为秋白的选择,让她彻底失去了在卫宴面前的掌控权。
作者有话要说:平板坏了,心很痛!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