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多,确实不是时候,想到会被她姐误会与顾徐希的关系,无奈地在心?中长叹。檀杏默默地收回手,将屏幕熄灭,除了头疼,还有别的不适,她后知后觉顾徐希的禽兽,在床上转了个身,平躺变侧躺,声?音有点沙哑地质问对方:“你是不是人啊,我感冒了还想日我?”
“我……我又不知道你感冒了。”顾徐希的义正辞严显得很?没底气,一来她磕巴了,二来她直勾勾地看着檀杏有些病态的脸,像是很?馋似的咽了咽口水。
檀杏没什么体力?,身体穿过?去又穿回来,很?难说在时空隧道里有没有副作用。她咳嗽了几声?:“顾徐希你装纯情有什么说服力?吗?炮友无数,又是三十多的人了,我十八就自己?玩自己?了,欲望而已?,有什么好避讳的啊?”
话音刚落,一片阴影由远及近落在她头上,顾徐希蓦地凑了过?来,展开两臂支在檀杏的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喉头滞涩地滚了滚:“那我不装了,上床吗?这位早熟的妹妹。”
床头的灯笼在顾徐希脸上,使得她眼中的渴望分外真切,檀杏觉得自己?好像快被对方滚烫的眼神融化了似的,浑身的温度都有点烧上来了,她攀住对方瘦削的肩膀,笑了一声?:“生气了?你比我大那么多怎么肚量那么小?”
“金主?能不能网开一面准我就这么躺着啊,真的有点没力?气。”檀杏额前的碎发本?来就被汗打?湿了,贴在脑门上衬出她很?少有的柔弱,但那也只是表面,她内里还是很?难被驯服的飞禽。
也不是野蛮粗暴,而是自由洒脱,从?不愿走进别人精心?准备的牢笼。
难得的告饶像是从?天而降的一颗火种,落到杂草遍布的土地上,很?快便火势连天,烧得顾徐希头脑发晕,被檀杏勾着衣领往下低头的时候才如梦方醒,听?见对方在她耳边继续加筹码:“躺也不会让你吃亏,保证叫得很?好听?。”
顾徐希才不上当,啧了一声?:“是真的,还是演戏,我又不是分不出来。”
“这也不能怪我吧?”檀杏往她耳朵里吹了口气,痒得她退缩了几寸,然?后轻笑一声?,“要?是假的那不是你自己?没用吗。”
正说着,不知道谁的肚子没出息地咕噜了几声?,檀杏觉得对方吃货人设简直比村口立了几百年的贞节牌坊还牢固。她笑得肚子痛,踹了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的顾徐希一脚:“你去填饱肚子再来好吧?我怕你又像上次那样躲在被子里哭唧唧。”
檀杏笑得很?开心?,觉得脸一下子就红透了的顾徐希很?可爱。
她以?前习惯了独来独往,不认为孤独有什么不好,去了一趟陌生多过?熟悉的异时空,才知道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社交的舒适圈,由两三个或是一群亲密的人构成。但没有人能真正地活在自言自语的真空里。
就像她在困境中的第一反应是去找酒见,是去找顾徐希,而不是单打?独斗。然?而那个时空的自己?身边有的是泛泛之交,酒见与顾徐希都是那个泛泛。
顾徐希起初是赧然?,后来被对方感染了,也忍不住笑,她长得没有那么精致,但非模板化的漂亮在情绪外露的时候反而很?有一番吸引力?。这个时间点能吃些什么啊?她不想闹腾厨房的阿姨,也懒得煮速食,思来想去,要?不别吃了吧?
身下的人衣领乱糟糟的,敞开了一半,露出也很?可口的突出锁骨。
檀杏将长腿支起,因为上空伏着个人只能支到一半,她用膝盖顶了顶顾徐希长了点肌肉的腹部,心?有灵犀地建议:“实在没吃的就吃我呗,大不了我待会儿自己?动。”
她自认为蛮体谅对方的,顾徐希应该憋了很?久了吧,从?录团综到现在说不定就没碰过?檀杏的这副身体,毕竟在那个时空里檀杏可是直女。
所以?她上节目不得不装作对男人的倒三角很?感兴趣,口水都快流干了,又被基佬经纪人说太夸张了。檀杏心?里泛苦,心?想作为一个天生女同,我容易吗我?
颇有几分卧薪尝胆的感觉。
顾徐希是憋了很?久,最里面的衣服脱了两次脱不下来,檀杏踢了她两脚,正想自己?动,然?后听?到了清脆的声?音。
她瞥了眼飞到天上又落下来的东西,将另一个自己?又骂了一遍——好家伙,不仅是个审美奇差的坏痞,还是个败家女,这玩意儿买这么贵的是能穿出去走秀吗?
你总不会顶着我这张脸去公开场合玩暴露吧???
檀杏处于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半社死?的状态,想以?牙还牙,又不想再次离开这个时空,心?情郁闷之际,顾徐希开始了。
顾徐希当然?知道檀杏比较虚弱,她收敛了很?多。所以?听?见对方好像不太舒服的时候,顾徐希就颤颤巍巍地停了下来。
檀杏脸上都是汗,鼻尖上细小的黑痣都模糊了一些,她烦躁地翻了个白眼。
顾徐希摩挲着对方光滑细嫩的小腿,嘴唇翕动了一会儿,将头垂得低低的,好像对这件事总是做不好也有点心?虚,颇为内疚地说:“对不起啊……”
檀杏简直想给她两耳光,坊间传闻的猛1虚得像养胃,十次有九次会哭唧唧。
她没好气地说:“顾徐希,你是个女的怎么也会秒?下次你再弄得我离到只有临门一脚,还是我去上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