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也不?去,你现在就放我走!”
“你没有决定的权利。”
他眼下一冷,将陈息带到了自己的住宅,将她关进一间房子后就不?再管顾,只叫保姆每天按时给她点吃的保住条小命。
这间房可不似之前那样,阁楼窗户,又密又小,唯一能逃走的就是那扇紧闭的大门,念在她有?过前科,这扇大门她不?可能再出去。
钟成站到了壁炉前,盯着一张照片浑身发冷,那是他小时候第一次和他所谓的姐姐钟懿合照。
那个时候,钟懿很疼他,钟建深对自己的打骂她都愿意替自己受着,可直到某一天,她对自己越来越抵制,对于他的靠近,越发的冷漠。
他被关在小黑屋里,再也没有人来关心过自己……
钟懿生命体征平稳了之后,又昏睡了几个小时,清晨之时,她才缓缓的睁开眼,意识也随之变得明朗起来。
她脑海中慢慢堆积起琐碎的回忆,在会所发生的事?也逐渐连成了一条完整的线,愠怒之余,她侧眸忽然看到陈生正坐在落地窗边,手里还拿着她穿的那双高跟鞋,一丝不?苟的在擦拭着。
清晨微蓝的冷光打在他的侧颜上,与另一边暗黑的半边脸形成对比,立体又分明的轮廓硬朗坚定,但?那双眼睛,却透着温柔与小心。
钟懿心中一动,放正了脸,声音带着沙哑的说道:“一双鞋而已。”
听到她开口,陈生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后立刻跑过来,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钟懿低眼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一股异样的情绪自心底流淌而出。
陈生狼藉的外套还放在旁边的沙发上,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脸上手上走近一看更是伤痕累累,没有一处是好的。
就连那完美骨相的脸都青一块红一块,脸颊处甚至还肿了起来。
钟懿没由来的愤怒,质问他:“钟以良带走了你?”
陈生并未回答她的这句话,反而回答起她的第一个问题:“衣服是阿岚姐给你换的,她还带了新的鞋,但?你喜欢的那双我也擦干净了,可以穿。”
他脑海里的钟懿,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别说脏衣服或者脏鞋了。
但?陈生很快又想起依照她的性子,想必是那双脏了的鞋,也不?会要了吧:“你若是不想要那双鞋了,我?现在帮你扔。”
“不?必。”
钟懿一句话回绝。
外界对于钟懿受伤的事?情隐瞒的非常彻底,集团内部也只是以为她身体不?适,告假而已。
再者这件事情被钟成和钟以良两人处理的如此严密,想一时半会找出破绽指认,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个亏,她吃了,并且记在了心里。
连带着陈生那份,都刻在她的账本上。
身体情况稳定了后钟懿当天就回了住宅,在她的坚持下,陈生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不?过脸上的伤,总归让钟懿看的刺眼,仿佛嗓间隐隐堵着一口气似的,难以下咽。
待她走到院子的鱼塘边时,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问了陈生一句:“昨天你一个人来救我?成了这副样子,但?那些人我却没有?听到受刀伤的消息,我?给你的匕首呢?”
确实,今天换衣服也没有见着那把匕首的身影。平日里,他总是别在腰间,或者别在外套的内兜上,最不?济就放裤兜里。
不?离身。
陈生脸色一怔,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会突然问起关于匕首的问题,那目光也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鱼塘,想起那天他当着陈息的面将匕首毫不犹豫的丢进鱼塘之中。
沉默了数秒后他想随意找个借口转移这个话题,却不料钟懿已经顺着他方才的视线看向?了鱼塘,并且走了过去。
等陈生想要拦的时候已经拦不住了。
此时的钟懿已经看到了那把躺在鱼塘底部的梅花匕首。
一时间,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但?未等她说话,陈生扑通一下跳进了鱼塘,不?顾被浸湿到膝盖的裤鞋,一把就将匕首从水里捞了起来,在衣服上擦拭干净后谨慎又小心的放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钟懿忍下到嗓子?眼的话,眼色微沉了几分。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那双细长的杏眼中流露出的眼神变化,陈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在眼里,她一定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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