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琉听完了钟嘉木的话,满脸懵逼,最终他拍了拍钟嘉木的脑袋,“弟弟,你做个梦都能出心?理?阴影,要?不我们还是去看看脑子吧?”
钟嘉木当场拍开钟琉的手,将他推出门,“我要?视频了,哥你先回避一下。”
这?一次的群视频,何尔是最后一个上线的。
他刚上来,群视频的其中一个框就亮了起来,里面就出现了一个金毛狗狗,伤心?欲绝不断地落泪,偏偏还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似乎下一秒就将冲出屏幕,将人脖颈活生生咬断。
钟嘉木有点发怵,但还是友好地打了个招呼,“晚上好,何尔,终于等到?你上线了。”
何尔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来他现在究竟是伤心?还是愤怒,“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也?没有多久,”苗淼带动着气氛,“刚好我们等到?的何尔也?上线了,现在大?家一起来聊聊最近的生活情况吧?有没有什么有趣的或者?烦恼的事情?”
钟嘉木说:“要?不我先来吧?我最近生活有很多好事情,希望何尔先生听了之后,心?情也?会变得好点。”
“最近一直缠绕着我的事情结束了,凶手自食其果,现在被曾经被伤害过的人的母亲疯狂报复了回去。就好像冥冥中,有什么因果报应,你做错的事情,又有一天会报复到?你自己的身上。”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我回家了。妈妈和哥哥都很高兴,然后很多曾经的那些东西,就像是泡腾片一下,在家里慢慢的慢慢地消散了。可?能是很久没有回家的原因吧,总觉得这?一切有点不太真实,有时候又在怕,会不会一觉醒来,我又在另一个房间。”
钟嘉木所说的房间,是他原来的屋子。
屋子里窗帘常年都被拉上,除了床,剩下的便是一台电脑、一张轮椅和满地遍布的零食袋。
何尔听到?之后,声音更加低沉,“是吗?”
何尔屏幕上的金毛犬已经完全扭曲掉了,每一根金色的毛都染上了腐蚀的黑。苗淼一看,赶紧掐掉了群视频。
钟嘉木也?被方才的画面给吓得够呛,这?特效也?太可?怕了!
【喵喵:抱歉抱歉,这?边的信号不太好,木木我们下次再继续。】
刚把消息发出去,苗淼迅速给贺闻那边的物业以?及郝孝打了电话,要?求现在即刻将贺闻送到?医院。
钟嘉木并不清楚另外一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想了想,还是在群里留了一句话。
【钟嘉木:何尔,我猜你现在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没关系的,你要?相信所有糟糕的事情都总会过去的。】
发完了消息,钟嘉木打开门,便看到?钟琉端着一盆切好的网纹瓜路过。
十?多分钟前,钟琉还记得钟嘉木说他要?聊一个小时左右,让所有人屏退三尺。他看了看钟嘉木,又看了看自己怀里的网纹瓜,果断将其藏在身后,异常警惕地开口,“这?是我刚切好的,想吃自己找妈去。”
钟嘉木原本不在意,此时倒是对那盆网纹瓜感了兴趣。
钟琉当下警惕地倒退三步,匆匆退到?了客厅,钟嘉木带着狡诈的表情紧随其后。
钟琉躲到?了钟妈的身后,仗着站在安全区域,很是得意地用水果叉叉起一块,塞到?了嘴里,做出陶醉在美味中的表情。
钟妈正在削另一个网纹瓜,她抬头奇怪地看了钟琉一眼,而?后果断夺走,塞到?了钟嘉木的怀里。
并且钟妈回头还责怪钟琉,“我刚说给你弟送过去,你怎么自己吃上了?”
钟嘉木模仿着钟琉刚才的模样?,叉其一块塞到?了嘴里。他一咬下去,网纹瓜香甜的汁水就从?绵软的果肉中流淌出来。
钟琉气得想要?打人,无奈钟妈挡在钟嘉木的身前,责怪道?:“怎么你弟刚回来你就要?欺负人了?”
吃完了水果当宵夜,听着他们闲谈,钟嘉木才明白为什么钟妈并没有和那个便宜爹奚元凯住在一起。
奚元凯原本就只是为了公司形象和利益与钟妈结婚,但是又为了防止钟妈万一离婚要?求婚后财产,于是奚元凯在公布之后,便迅速与钟妈办理?了离婚证,离婚的消息并没有对外公布。
为了瞒下这?件事情,奚元凯给了钟妈一套房以?及一千万的钱,钟妈自然也?是乐见其成,拿了房子和钱,拍拍屁股果断走人,顺便分了一部分给钟琉交国外上学的学费和生活费。
钟嘉木震惊得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这?不是乙女恋爱游戏吗?父母结婚居然只是利益交换?
“对了木木,你的钱自然也?在我这?里,钟琉是出去上学要?用,你这?边我准备就给你买套房,”钟妈盘算着,“你自己去看喜欢啥样?的房子,选好了拿我的卡去交钱。”
钟嘉木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狠命地点了点头。
真爱哪有公平交易来的香。
*
原本钟嘉木以?为贺闻绝不敢善罢甘休,必定会在他家门口围上百个粗壮大?汉,让他插翅难飞。
却没想到?贺闻就像是跟人间蒸发了一般,到?处都看不到?人影。
钟嘉木小心?翼翼地从?家里溜到?了学校,待上课开始之后,确认人没来,他才长舒一口气。
从?包里把书本拿出来,钟嘉木还没摆放好,便听到?众人哗然的声音。
他抬头,便看到?孟高寒进了教室。
这?一次孟高寒并不是推着轮椅,而?是用自己的双腿“走”进教室的。
与钟嘉木精挑细选的外骨骼支架不同?,孟高寒所研发出来的外骨骼支架明显突出与酷炫很多。白色的机器包裹着孟高寒的双腿,如果不是知道?孟高寒双腿患疾,都以?为这?是赛博朋克个人时装秀展示。
孟高寒像是没有看到?大?家的目光,他将教材放到?了讲台,抬眼依旧冷漠,“上课。”
上了课,钟嘉木左看右看都没有发现奚星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