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介宁一路跑到那药铺,蹬起腿儿就扒拉到台子上边,把那老板吓了一跳,手上掂量的杆秤都一抖掉地上了,急急问道:“小公子啊,您这是做啥呢?”
洛介宁哈哈一笑,道:“老板啊,我先来取一点那驱蚊药,带回去研究研究。”
老板松了口气,道:“那不就行了吗,我还以为你找我报仇来了呢。”
说罢,那老板嘿嘿一笑问道:“没怎么样吧?”
洛介宁端着一张笑脸,客客气气道:“没怎么样,也就是被关了七日吧。”
“那就好那就好。”老板也客客气气地对他笑一笑,洛介宁又是道:“我在你这做生意,你不但出卖了我,还出卖的是我那师兄?”
“哈哈哈,”老板尴尬地笑一笑,道,“钟公子我们大家都认识的是吧,这谁知道他专门过来找你呢是吧?你跟他关系还挺好吧?”
洛介宁不置一词,面上的笑意却越发深了,那老板被他笑得脊背发毛,直到那伙计把东西拿出来,这才尴尬地转头接过了,递给洛介宁。洛介宁稳稳当当接过了,笑道:“老板,东西你可别少了我的,不然我可要闹你的。”
“那是当然。”老板笑得皱纹都出来了。
洛介宁看着纸包,打开看了一眼,便塞进怀里回去了。虎峰镇那些人到底是怎样的情况,他目前还不清楚。在它看来,血色那么深,又是腐烂了,必定是死人了。只不过死人还能动作,怕是肚子里那包草药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况且,那草药若真的是驱虫,怕也是防腐的功能。
洛介宁回了屋,便寻思着要去找个小动物来试一试。这时候又抓不到什么兔子,,就连换骨泉里边都见不着鱼的影子。洛介宁看着天上飞的,似乎只有往那边动心思了。
洛介宁跑到厨房去偷了几把米,装在罐子里,接着看着外边天气似乎还不错,在地上搭了一个抓鸟的器具,一根长长的绳子连在搭起笼子的小棍子上,洛介宁找了块地方躲着,静静地等着有鸟儿上钩。
这会儿正是中午,外边的练剑的门生都一个个往这边来了,洛介宁还平心静气地等着有鸟儿上钩,那边忽然传过来一阵喧哗声。洛介宁心道不妙,果真,片刻后,一群人已经走到这边来了。
那杨天明最是喜欢新鲜玩意儿,一见这地上的抓鸟儿的东西,顺着那绳子一看,便看到躲在后边的洛介宁,哈哈大笑道:“师弟啊!你这是在干什么啊?抓鸟儿啊?”
南倾文和常风宿在后边慢悠悠地走过来,那南倾文奇道:“师弟,你开始不会是下去买这东西吧?”
洛介宁没好气道:“干嘛?不行啊?”
“行行行!”杨天明嘿嘿一笑道,“今日的时候,止离师兄没来。”
洛介宁瞥了他一眼,问道:“那又怎么了?”
南倾文装作不经意道:“我们打算去找他,你要不要一起啊?”
洛介宁也装作不经意道:“你们找他做什么呢?”
常风宿搭话道:“师兄都没来,练剑的时候都没人看着了,掌门又不在,都懒散着呢。”
洛介宁心里暗暗道,那钟笑不会也是病了吧?不过他病了还得过段时间才能不得动弹,这钟笑他是没见过他生病,倒也是新奇了。
洛介宁不动声色道:“那我跟你们一块儿去吧。”
“行啊!”杨天明搂着人就要走,洛介宁嫌弃地推开他,咂嘴问道:“你要跟我这么近干嘛?喜欢我啊?”
杨天明张着嘴还没说话,那南倾文便跟他解释道:“你别急,天明就是热情,跟谁都这样。”
洛介宁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的谎言:“我怎么没看见你们搂搂抱抱呢?”
常风宿颇有深思道:“其实师弟是分人的。”
此话一出,杨天明很自觉地离他远了一点。洛介宁收起那箩筐绳子,便要跟三人走了。
只三人没料到,那钟止离还不在屋里头。洛介宁只看了一眼,便要背着箩筐出去继续守鸟儿了。杨天明连忙拉住他,问道:“你去哪儿啊?”
洛介宁一脸莫名其妙问道:“钟笑不在,你们还呆在这干嘛呢?”
南倾文道:“那师兄能去哪儿?”
洛介宁更是奇怪道:“我怎么会知道啊?”
常风宿加了把火:“你们俩不是一直在一起嘛?”
洛介宁神色有异,定定地望着三人。南倾文看他这是要变脸了,立马笑着推了一把常风宿道:“你瞎说什么呢。”
洛介宁见他圆回来了,自然地抱着箩筐出去了。杨天明见他走了,低声问道:“师弟这是生气啦?”
常风宿想了想,道:“我们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南倾文耸耸肩,朝他道:“看来,两人还没好呢。”
杨天明一头雾水,问道:“你们说啥呢?”
南倾文看了看杨天明,咂嘴道:“都怪你,你要是不跟师弟赌喝酒,他俩能那样吗!”
杨天明更是蒙圈,问道:“啥啊?啥意思啊?这跟喝酒有什么关系?”
常风宿看看两人,只好不语。南倾文摸了摸杨天明的头顶,慈祥地笑道:“孩子,这事儿啊,以后你长大了都会明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