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身躯，任由她逃难似的爬到床上，随后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他静静等待了一会，这才缓缓走向浴室。
……
里头很快传来冲水声。
微微泛凉的夜色，水声很大，却没有任何热气飘出来。
白兮染裹在被子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直到熟悉的身躯停在床边，窸窸窣窣的声响之后，墨君辙才睡在另外一侧。
“你……”
“爸派人在外面守着，今晚我只能睡这。”墨君辙哑声解释。
床很大，他离的很远。
两人盖在同一张被子下，却根本触及不到彼此。
白兮染稍稍松了一口气，手指下意识捏紧，唇轻轻咬了自己一下，终于问出那个藏了很久的问题。
“四年前，你为什么没有签字？”
周末沉默了几秒，墨君辙似是换了个姿势，闭上眸，嗓音低低哑哑的充满磁性。
“你应该知道原因。”
她不知道。
白兮染皱着眉，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声音闷在被子里。
“你既不喜欢我，谁来当这个墨太太都是一样的。老爷子都不在乎的规矩，你又何必非要遵守？”
何况，墨氏家规到底是谁制定的还有待确认，她现在甚至怀疑，是不是这男人凭空杜撰出来的？
暗夜里，墨君辙缓缓掀开眸。
他喉结微微滚动，从里头溢出一抹淡淡的嗤笑，半晌之后才低低开口。
“若全天下女人都一样，我何必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