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没想到鬼佬的仇人竟是刘氏身边有关联的人,只觉得有几分意思。
他用拳头扣了扣桌子:“鬼佬,怎么回事,给我们说说?”
鬼佬听见主子发话,先是松开了刘氏,而后吐气,那吐的气息浓热到仿佛可以点燃整个屋子。
他目光再次盯上刘氏:“我问你,你说的谢景行,可是现在凤城鼎鼎有名的新晋商人沈清柠的丈夫?”
刘氏瞪大眼睛,真是万万没想到对上号了:“是,就是他。”
鬼佬挠挠头,一副陷入回忆的模样... ...
“就是他,我没受伤前是效力宁家钱庄的,我精通天气变化,被宁家掌柜宁兴相中留用。”
“可后来,我发现了一件事,就是宁家钱庄正在的主子不是宁兴和宁海川,而是另有其人。”
“我好奇心重,开始暗地里查看,却露出马脚,他们要杀我灭口。”
说道这儿,鬼佬颇为激动的将胸前的衣服扯开,露出了破败的身子,还有赫然左边胸口上的一道刀疤。
“呵呵呵... ...”
鬼佬笑的更苦了:“多亏我的心脏长在右边,那一刀刺入没要了我的命,我从他们放的那把火里逃离,被毁了皮肤,也被救下。”
程弘德听后点点头,说道:“是我把他捞上来的没错,不过也算是他自救。”
说着话,看向刘氏:“他是很顽强的一个人,被火烧了,又泡了水,我救了他的时候,都不成人样了,仗着自己精通一些旁门左道的医术,硬生生的挺下来了... ...”
刘氏一脸的懵逼:“这,这和谢景行有什么关系?”
又是这个名字再次传入了鬼佬的耳中,他刚刚平静下来的心绪又开始作乱了... ...
“怎么没关系,关系大了去了,我自打被救之后,恢复了一些就暗中调查过,那宁家钱庄的真正的主子不是别人,正是这个谢景行,就是他。”
鬼佬说的咬牙切齿的,刘氏彻底的傻了眼:“什么,宁家钱庄的主子是谢景行,就是沈清柠的丈夫,这,这不可能?”
刘氏不信,死也不信,当年这穷掉渣的男人可是她选的。
让她将谢景行与宁家钱庄的主子联系到一起,她做不到。
突然,鬼佬一把抓住了刘氏的脖领子,将其拉近:“是他,谢景行,就是他,我敢对天发誓,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暗中盯着,宁家大院里住着的主子就是谢景行,不会错,不会错... ...”
刘氏盯着鬼佬,这会儿他被毁了的脸一点也不可怕了,到是他说的话让刘氏脊背发冷。
“宁家钱庄... ...”
刘氏嘀咕着,即便一直居住在沈家村子,她对宁家钱庄也不陌生,那是本朝响当当的钱号。
倒抽一口气,刘氏眸光突然瞪大,薄唇微抖:“怪不得,怪不得啊... ...”
她想到了什么,眸光对视上鬼佬道:“我就说那脑子愚笨的沈清柠怎么会突然发家致富呢,原来是因为他相公,这男人真是能隐藏啊,可为什么要隐藏身份呢?”
刘氏又陷入疑惑中,鬼佬听见后,遥遥头:“我一直暗地里观察,只是偶尔能看的谢景行的出现,至于他为什么隐瞒身份,也是无从查证。”
“不过,无所谓,只要知道他是主子就可以了,我要报仇,要报仇。”
程弘德在旁听着,不发一语,可是一个想法却在他脑子里形成了。
“若依,拿着药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