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后,此人其心不正,竟然在朝堂上如此嚣张狂妄,得罪了郡主,得罪了陛下,如今还想栽赃太后和陛下的关系,这种人留不得!”
男人手起刀落,不过是赤手空拳,竟然就硬生生的将张大人的脑袋从脖子上给拽了下来。
一瞬间,朝堂哗然。
上前一步的陈紫儿清晰的看到了这一幕,当即呕吐出来。
太恶心了。
那个画面,骨肉分离,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当着朝堂之上,竟然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这让周围的大臣都纷纷避开了目光,根本看不下去这一幕。
真的是,叹为观止。
就连箫景洛都忍不住蹙眉,看着这一幕,脸上拂过一道恶心,尤其是看着这血肉模糊的画面,觉得自己今晚上也不用吃饭了。
“胡闹!黄大人,虽然太后恩准你在朝堂参政,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放肆,这当着太后陛下的面,竟然做出这样……这样骇人的事儿!”
首辅大人忍不住了,年过耄耋,但是依然稳立在朝堂之上,看着眼前的画面,也不忍目睹。
这张大人和他曾经共事,这人虽然站在太后这一边,但是却不是一个大奸大恶的人,可是没想到竟然被人当朝拔掉了脑袋,这样的惨烈,让人不忍唏嘘。
甚至,他忍不住怒向黄忠道:“这么做,简直是是……有辱圣眼!”
首辅大人毕竟是三朝元老,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此话一出,众人都纷纷的赞同道。
“黄大人,你做事确实是激进了。”
“可不是,可以带下去,何必让张大人身首异处。”
“而且这血肉模糊的……”
众人一人一句,最后,直接将黄忠给说烦了。
他蹙眉,冷冰冰的看了一圈,蓦得提了嗓门,“我是个阉人,当然不知道你们朝堂上这些大人们的规矩,我只知道,敢污蔑太后,让太后和陛下之间龃龉的人,就该死!”
黄忠的残忍,让众人不敢二话。
箫景洛看着眼前的男人,眸底泛起一道惊异。
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模样不算俊俏,可是却很魁梧,若不是声音尖细,真的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太监。
这算什么?
一个被阉掉的武夫?
箫景洛忍不住腹诽一句,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很有违和感,也没有想到,这黄忠,竟然是这个样子。
“我就是一个粗人,不懂规矩,若是你们觉得我做的不对,可以让太后或者陛下惩罚我。”
黄忠直接嫌恶的扔掉了张大人的脑袋,脑袋圆滚滚的,顺着地面滚到了大臣中间,所到之处还留下了一道血路,看起来触目惊心,惹得众人尖叫连连。
这画面,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了。
箫景洛倒是处变不惊,看着眼前的画面,抬眸,却发现,黄忠竟然也直勾勾的朝她看了过来,四目相对,同时收回。
“郡主,这里面就你胆子最大。”
黄忠勾唇,看着箫景洛道。
“黄大人是忠于陛下,忠于太后,处理奸人,我为什么要害怕?”
箫景洛反唇相讥,脸上一片和煦,仿佛刚刚那个画面,丝毫影响不到自己一般。
黄忠闻言,满意的一笑,随即跪在了血地上,抱拳道:“太后,你要是觉得我做的不对,惩罚我就好!”
东方仪目光微微一顿,看向身后的太后,“母后,黄大人心思纯良,可是动作粗鲁了一些,吓到了我们大任的大臣……”
终于。
“黄忠。”
太后出口了,目光幽然,掀开了卷帘,语气如常道:“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你做的不错,就是方法不太好……算了,不怪你,下去吧。”
太后突然的改口,众人却习以为常。
箫景洛闻言,却有些心惊,没想到太后竟然这么维护黄忠,而看众人的反应,似乎对此也习以为常。
黄忠在任国,确实是权倾朝野。
“陛下,哀家也乏了,今天早朝,事情也太多了,接下来就交给你吧,晚上的晚宴,哀家也不想参加了。”
太后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即起身,东方仪眸间微动,跟后起身恭送太后,直到太后离开,才转身,坐回了轮椅上,摆了摆手道:“把这里处理一下,黄大人,你也随着太后伺候去吧。”
黄忠闻言领命,颔首,随即起身,鲜血糊了一裤子,看起来更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