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有一心腹受了重伤,现在一废弃的院落。”带着斗笠的男子纹丝未动,语气里带着命令。
贾卫挥手,“来人,前去贵客所说之地将人抬出来。”
斗笠下男子微微冒着冷汗,双拳在宽大的袍子掩饰下,紧紧的握在一起,神态上却是未显露半分。
一行人浩荡荡坐了轿撵出了城,守城之人不敢拦,拓跋勉的人畏惧二皇子狠辣手段,作势检查,随即放行。
拓跋傲的营帐里,黑衣男子仍旧是没有取下斗笠,语气里是拓跋傲熟悉的不可一世,之前每次见他都是如此打扮,所以也就没有起疑。
“王爷,听说您手下有人受伤,这是我军中大夫,不若让他去看看?”
“嗯。”
“你前去王爷帐中,不惜一切代价,定要使其脱险,否则我要你狗命。”拓跋傲阴狠的语气响起,背着药箱的大夫募地心下发颤,低声应答,定了心神,转身离去。
“王爷,是我招待不周,让您受苦了。”
“无事,谁知拓跋勉怎的突然封了城,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
“谁知那拓跋勉发什么疯?”拓跋傲也是显得有些恼怒,险些坏了他的大事。
“本王有些疲累,先去歇息了。”黑衣男子站起身,语气淡漠,抬腿出了营帐。
拓跋傲虽是能感受到气氛中暗藏的不愉快,随即也是能想通,换做他暗中躲藏许多日,定也是极其疲倦不堪。
且说床上躺着的黑衣人,面容惨白,胳膊齐齐被砍了下来,幸亏上了些止血的上好药材,不若真是性命危矣。
带着斗笠的男子站在一边,面容惶恐惊惧,却是定着心神问道,“怎么样?可能救的活?”
“回王爷,伤口上长了些腐肉,待我刮干净重新上些药,应无性命之忧。”
“嗯”
没有多说一句,仿若真的就是一个下属,谁人都不知,斗笠下的冷汗顺着脸颊,缓缓滴在衣领,衣领贴在脖子上,泛着刺骨的阴寒。
床上嘴角塞了毛巾的男子,此时正受着剧痛,身子不断的扭动,三人将他齐齐按住,大夫手中的刀剜在肉上,一点点带着些许难闻的气味,逐渐的留出鲜红血液,大夫这才放下手中的刀柄,重新上了药。
半响男子稳定了身子,却依旧是昏迷着。
“王爷,奴才去煎些药,待服下就会更好些。”大夫躬着身子说道。
“大夫劳烦你半宿了,我去煎吧,把药材交给我就成。”身边一人看似有些急切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