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么做真是伤了瑾姑娘的心,还让我们暗自猜疑了这么久,不管是谁一定要送去见官。”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瞬时闹哄哄的,半响李二叔说道,“可是我们不知道是谁啊?怎么送去见官,再说陈大叔不也醒不过来了吗?”
木槿闻言直盯着看,眼睛里竟是冷意,周身气势惊的李二叔一怵,“谁说的陈大爷再醒不过来了?”
“是宋如谦,宋大夫,他、他说的。”李二叔有些退缩,语气也结巴不顺。
门外缓缓走进一人,李二叔忙跑过去,拉住他急急说道,“宋大夫你来了,你说,是不是陈大叔再醒不过来了?”
“谁说的?”宋如谦语气淡漠,仿若不知。
“不是你吗?”
“我何时说过?”
李二叔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瑾姑娘,那日我分明诊断陈大爷也就在这两日醒来,出了院门,他将我拦下,以五十两银子相诱,想让我在陈大爷的药方中动手脚,我佯装答应,第二日换了处方,说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李二叔指着宋如谦的暴跳如雷,“你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找过你,我哪来的五十两给你,你撒谎骗人。”
“就是你,那日我瞧见你的背影,这可是你最爱挂在身上的小木葫芦?”张大娘手心里赫然拿着的物件,惊的李二叔说不出话,半响他猛的拨开人群向外跑去,子安眼疾手快,将他抓住,重新扔在院中。
“咳咳.咳咳”屋内传来陈大爷的咳嗽声,虚弱的声音响起,“是李二,他准备偷钱,我出去去碰见他,训斥了他,他一时气恼,用木棍打在我的头上,我.这才昏迷了这么多天。”
木槿朝着宋如谦福身一礼,宋如谦点点头,提着药箱急急进了屋内。
“李二叔,你可还有话说?”
“木槿,你别不知道这钱是从何而来,你和子安能偷得,我为什么不能?你用别人的钱来养活我们,倒还显得你光明磊落,正义仁善了?”李二半是嘲讽半是质问。
“我是偷了张朋义家的钱,他欺辱压榨百姓,我用他的钱助一镇难民度日,有何不对?”木槿当众承认,确也惊着了一些人,只不过大家呆愣过后,并无言语。
“呸,说的好听,我投钱就要见官,你偷钱就能当善人?”李二吐出一口口水,落在了木槿脚边。
“槿姑娘如今贵为静安县主,代为管理落安镇,为百姓惩治张朋义有何不可?倒是你,愧对瑾姑娘一片仁心,要不是她,你能好好活到现在吗?不知恩德的东西。”星野忍不住上去就是一拳,就这配和瑾姑娘相提?
景逸握紧拳,说实话,要不是畏惧瑾儿的冷眼暗示,他早就捏碎了此人的脑袋,哪里容的他多吸这几口空气。
“好,那我们一同去见官,你放心定不会徇私,让你心服口服。”
木槿缓缓说道,李二说的对,就算她是劫富济贫,就算她的确救了难民,但是她偷盗亦是该受到惩罚的。
转身进了屋,景逸急急跟上来,眼里遮不住的担心,“瑾儿,你大可不必,有我在,没人敢说你什么。”
木槿抬眼抚平他皱着的眉头,“这个交代我该给大家,我不想他们不安。”